他竟然敢笑话她没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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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下要给傅予深妹妹开画展后,伊甸画廊很快就撤下了郑觅画展的宣传。
得知这个消息后的郑觅气得发疯,甚至打电话给洛诗,质问洛诗不是她自己亲口说这些画还是画廊的资产吗?既然是画廊的资产,为什么画展说停就停?
洛诗安静等着郑觅发完疯才答:
“你知道现在北极冰川融化,北极熊栖息地减少吗?”
郑觅为这个荒唐的问题卡壳一瞬:“……什么?”
“嗯,你不知道,你只知道你的画展,”
洛诗一边整理花材,一边轻描淡写道:
“没关系,取消了你的画展就当为环保事业做出一份贡献了,下周的新展是一场慈善展,所得收入会全部捐给环保项目,欢迎你来见证你为环保事业做出的贡献……”
通话被对方气急败坏地挂断。
因着手里不得空,洛诗的电话全程开着免提,周围正在帮忙布展的员工们齐齐笑出了声,就连洛诗也露出几分促狭笑意。
“老板您可真是个阴阳大师!”
“郑觅脸皮也太厚了吧,自己都绕过画廊跟人交易了,居然还敢厚脸皮让我们给她忙前忙后。”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赞助这次画展的听说是个巨有钱的大老板,我们不仅不用贴钱宣传,还倒给我们画廊钱呢!”
“既然这样,那老板,我们今年年终奖是不是可以多发点了?”
迎上众人的期待目光,洛诗眨眨眼:
“如果你们还愿意在伊甸做到年底的话,可以考虑——翻倍。”
几个年轻员工齐声欢呼。
洛诗自然不是白给他们涨工资的。
她母亲生病之后,画廊就疏于打理,多年下来,到她接手时,员工几乎全都换了新人,现在画廊长久的资方还没有找到,如果不挽留住他们,后续经营堪忧。
洛诗又不期然地想到了傅予深。
不过,是七年前的傅予深。
和普通的大四学生不同,傅予深在京海大学这样能人辈出的地方仍然当了四年的风云人物,毕业后自然不甘心屈居人下。
他笼络了一群同专业的佼佼者跟他一起着手创业,带着他们小团队开发出的产品奔波于各大科技展会与投资人之间。
社会与校园终究是不同的,那样一个年轻的、无甚根基的团队,几乎是从零开始积累资本,艰苦可想而知。
那时的傅予深很少跟洛诗提起工作上的烦恼,但他熬过的通宵,24小时连转的奔波,她都看在眼里,吃过的苦碰过的壁,绝不会比现在的她少。
而那个时候……她偏偏无法为他做任何事,只带给他那么沉重的负担。
想到这里,洛诗的心又泛起细密刺痛。
“——姐姐,你是在哭吗?”
身旁响起一个小女孩脆甜的声音。
洛诗惊醒,转头一瞧,是个有双水汪汪葡萄眼的小姑娘。
“你是……傅幼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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