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怒火守候了一夜,谢聿衡次日便赶往拘留所。
昨日江浅茉离开的时候,已经过了探访时间,所以她只能够是白天再前去。只要他守在外面,很容易就可以逮到她。结果抵步了拘留所,他才发现门前低调地停着一辆黑色的车子,他一下子便如临大敌。
“聿衡!”
他停下了车往拘留所走去。
谢承志探访完长子,正好从里面走出来,于是便与小儿子迎头相遇。
他停下了脚步,并且开口叫住他。
“有什么事吗?”
谢聿衡冷声地开口。
他的父亲是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拘留所不是他能够来的地方,假若被记者发现又会在报纸上面乱写。他为了洛文冲已经破例了太多次,甚至不惜把他指派到南非,并且把他的公司也给了他。
“上车再说吧。”
谢承志示意他跟他上车。
他曾经查问过父亲的行踪,原本以为在洛文冲第一次出庭之前,他都在外地考察不会出现,但是他却突然间回来并且到拘留所探视。
到底是谁通知了他?
谢聿衡猛然间想到一个可能。
一定是江浅茉去见过他的父亲,否则他的身边不会有人通知到他。
原本想要拒绝父亲的说话,但他最后还是跟着他上了车。
司机把车子驶到了无人空旷的地方,然后识趣地离开,留给了他们父子独立谈话的空间。
“是不是浅茉去找过你?”
谢聿衡冷声地开口。
她为了洛文冲装病逃跑,并且向他的父亲通风报信。一件一件他最介怀的事情,但她偏偏全部都做了。为什么每次他全心全意地待她,到最后换来的都是不堪的打击?她在心心念念洛文冲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他是如何的感受?
“你们的胡闹已经够了。”
谢承志沉声地开口,“我会找人替文冲打掉官司。”
“在你眼中我们是胡闹?”
谢聿衡冷笑出声,“你究竟有没有把我看作过你的儿子,现在他挪空了我公司的账户,把我的心血都糟蹋了。我当初答应给你公司一半的控制权,不是让你用来讨好你的私生子的。”
“聿衡,你的说话很难听。”
“我还可
以说更加难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