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火越来越旺,贺洲知道现在再不离开这里的话,就走不了了,于是几乎用尽了所有自制力,才从她身上起来,在她嘴角亲了下。
空气里传来他低哑质感的声音:“我去洗个澡,待会再来。”
祝安久躲在被子里‘嗯’了一声,看着他大踏步走出房间。
贺洲这个澡洗了很久,出来后人清醒了不少,他敲了敲门,听到里面传来一句软绵绵的‘进来’后,才走进去。
祝安久脸上的红晕消退了很多,浑身上下只露出一双眼睛,乌溜溜的,眨也不眨的看着他。
贺洲只穿了件浴袍,头发半湿,几缕碎发垂在额前,衬得他眉眼极黑,头发上的水滴从下巴滑落,滴到胸口,再滑进衣领深处。
祝安久看的目不转睛。
他揉了揉她的头发,把刚刚没说完的话重新说出口:“安久,礼物是我自愿买给你的,不要有亏欠感,好不好?”
祝安久一惊,他居然看出来了。
她有些心虚的垂下眼睛,贺洲继续说:“还有,定情信物一般都是男人来送,知道吗?不需要回礼。”
“那你还说要我的枫叶”有些郁闷的声音从被子底下传来。
贺洲笑着掐她的脸,问:“那你愿不愿意给?”
小姑娘蒙着头做了个点头的动作,深灰色的被子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摆动。
贺洲把人从里面捞出来,亲了亲她的眼角,问她:“你把我的床睡了,那我睡哪?”
祝安久伸出一只手指了指剩下的位置,小声道:“还有一大半呢。”
贺洲彻底愣住了,对她的反应感到不可思议,他还以为她会让他睡沙发,最好的可能是让他睡她的卧室。
他懂她的意思了,垂着眼睛笑了下,他贴近她的耳朵,低醇好听的声音响起:“等你上大学了,我们补办个订婚典礼吧?然后把刚刚没做完的事做完好不好?”
祝安久耳根一烫,脸爆红,却没拒绝,也不想拒绝,小幅度的点了下头。
贺洲笑容更深了,亲了下她的眼角,语气意味深长:“那我睡你房间好不好?我要是睡这就等不到订婚典礼了。”
小姑娘又羞又恼的瞪了他一眼,胡乱地点头,然后躲回了被子里。
贺洲笑笑,亲了亲她,说了句晚安,走出了房间。
在梦里,他可以放任自己与她抵死缠绵,交颈而卧。
因为他知道情之所至,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是自然而然发生的事,他无法阻止。
但在现实里,他掀起眼帘,眸色深深的看着怀里被自己放在心尖上的人,情到浓时,依然只是垂下头隐忍克制地轻轻吻了吻她的眼角,低低地对她道一句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