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叫我克里斯!”男孩和可可并肩坐在车顶,一人手里拿了一支冰激凌。“你叫我克里斯,我总觉得不怀好意。”
“拜托,名字起了不就是为了给人叫的。”可可已经吃到蛋筒的部位了,她满足地咬下一小口,“还是你有被害妄想症?”
“我觉得你是在叫别人。”克里斯蒂安舔了一口冰激凌球,他吃得慢极了,连一半都没吃完。
“谁啊?”可可躺在车顶,用宽檐帽盖住脸,遮住马德里秋日不亚于夏天的明媚阳光,“你们小孩子都想这么多的吗?”
“你自己知道。”巧克力与奶油的香甜在口中化开,“别叫我克里斯,你可以叫我明秋拉。”
“吃了我的东西还命令起我来了?”可可僵尸起身,扯住男孩一边脸颊,“少说话,快吃吧,等巧克力化了滴到衣服上,你妈妈会数落你的。”
“唉呦,疼。”克里斯蒂安揉着脸,“我家不在马德里,才没有人数落我。”
“下次吃到冰激凌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所以这次要慢点吃。”巧克力把舌头染得发黑,他示威似的冲可可吐了吐舌头。
“谁让你踢足球呢。”可可半开玩笑道,“你不吃的话让我咬一口。”
“叫明秋拉就让你咬。”克里斯蒂安把冰激凌举得高高,一脸视死如归。
“明秋拉?认真的吗,小薄荷?”可可笑瘫在车顶,“自己吃吧,我才不和你抢,可怜的小薄荷。”
克里斯蒂安咬了一口半融化的冰激凌,凶狠地噙住女人的唇,将冰激凌送了进去。
可可:!?
还有这种操作?这孩子该不会是我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吧?
“你已经吃了,所以不许再叫克里斯了。”男孩红着脸,“明秋拉。”
可可:红红火火恍恍惚惚。
可可自然不会被一个小她不知道多少的男孩吓住,“为什么是巧克力而不是薄荷呢,小薄荷?”
和本可可斗?你还太嫩点。
“不够甜吗?”克里斯蒂安反问道,“我认为够甜了。”
“还是你想再买一个薄荷味的让我喂你?”
可可:…下次记得提醒我别随便请认识的小孩吃冰激凌。
(叁)
马德里的初冬不算冷,毕竟可可经历过更冷的冬天。
她和菲利克斯的恋情同之前所有的恋情一样无疾而终了,可可知道大部分的原因在自己,他需要一个更爱他的女孩。
她不是。
她不够爱他,也不够爱自己,她被卡卡的婚讯烦得焦头烂额,在里斯本避难似的住了两个月,还是被媒体发现了,他们围着她,逼问着她,如闻到血腥味的鲨鱼,怎么也不肯放过她。
于是就有了可可摔话筒事件。
她在巴西和ney玩了半个月,从圣保罗到里约热内卢,从潜水到桑巴,ney还买了一只活泼的红蓝双色金刚鹦鹉给她。
可可:不不不我和它会打起来的,万一我打不过它怎么办?
ney只好可惜地把鹦鹉送给了小妹raf,一直到他回巴黎前,都在陪着可可疯玩。
她算是快乐地从巴西返回欧洲,在欧洲走了一圈,又来到了马德里,这里没有重要的人了,她打算处理一下在马德里的工作就回利物浦,没想到疫情将她困在了西班牙。
…玩得太嗨忘了疫情封国这回事了。
可可在马德里没有购置房产,酒店也面临封闭,还是克里斯打电话来说她可以住他在城郊的旧居。
“多洛雷斯阿姨还好吗,我听说她的事了,但我有一段时间不能去葡萄牙了。”
“她挺过去了,情况还好,医疗团队正在照顾她。”
“那就好…说真的,我以为你已经把房子卖出去了,毕竟以你的年纪很难再回西甲了,除非以教练的身份,或者小王子接你的班回皇马。”
“少挖苦我,促狭鬼,至少我在马德里还有座房子,尽管去住吧,你对那里应该很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