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kanshuchi”顾弈点点头。
青豆婚礼前夕,虎子知晓其中龃龉。此刻自然听出言外之意,他赶紧打岔:“今时不同往日!这都过去四年了!还有啊!”他朝顾弈响舌,示意这么重要的好事得要他说。
顾弈避开眼,掸了掸烟灰,嘴角笑意明显有害羞成分。
虎子更嘚瑟,舒心快活地偷了口老烟,拉着傅安洲往街上大摇大摆,吹散一口白雾:“过去的过去了,往事都他妈如烟散!”
原来只要认识的够久,就有一点就明的往事。
傅安洲吸上一口好烟,跟虎子说,还是外面的烟好抽。
虎子啐了一口:“你这下知道了吧!牢里那烟难抽得老子当时都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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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路往西走。
傅安洲问,没开车来吗?
虎子说,没开。
傅安洲问:“那我们去哪里啊?”
顾弈说,“小南园,南城大学后面的新房。”
傅安洲对顾弈说:“恭喜乔迁啊!”
虎子嘶了一声,把他的脸往自己这儿掰:“不好意思,那是我家!”
傅安洲隐隐想起青豆提过这事,夸他道:“虎子哥混得不错。”
虎子叼着烟,挑眉道:“带你一个。”
傅安洲笑笑,说了声谢谢。
他又问:“好事是我想的那种好事吗?”想想青豆确实两三个月没来看他了。
顾弈讳莫如深。
虎子附到他耳边,阴阳怪气:“神神秘秘的,大学生还信这个,说不满三个月不让说。”
顾弈白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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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三个大男人勾肩搭背,叼着烟,并排走出二监长巷。拐弯是一排新开的街铺,一家音像店正白日放歌,吸引青年。
虎子说:“《笨小孩》,去年特红!广州那边听这歌都听疯了。”
“发现呀城市里朋友们不用去灌溉
花自然会开
哦转眼间那么快
这一个笨小孩”
三人不约而同,停在音像店一米外,听了会歌,相互看看笑笑,又继续往前走了。
顾弈:“今年年底知道是什么日子吗?”
傅安洲问:“什么?”
音乐狂响,虎子的音量不自觉抬高,虎声虎气地叫道:“我们要跨世纪了!这次终于齐了!一起啊!”
顾弈一愣:“我说的不是”
虎子和傅安洲明白过来,相视大笑。他们异口同声:“那也一起啊!一起听新世纪的第一声啼哭!”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