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舒服?要不要吐?”
他刚转过身来,苏蕴然那冰凉的小手已经落在了他的脖子上,摸了摸之后,顺着衣服摸了进去。
吴青林哭笑不得,“醉糊涂了?”
话没说完,被人一把扯掉了裤子,苏蕴然哼哼唧唧地贴了上来。
都这样了,再坐怀不乱就是伪善了,吴青林从善如流地把人拢进了怀里。
这一晚上的苏蕴然比之前几年都要热情,软着嗓子哼哼唧唧地表达着渴求,叫吴青林欲罢不能。
结束时,男人觉得偶尔叫苏蕴然喝点儿小酒也还不错。
第二天一早,苏蕴然直接没有睡醒,好在吴青林十分有先见之明地把离开的时间延后了一天。
一家人收拾了一下东西,带过来的礼物尽数给大家分了。
第三天的早晨,厂里派出了用于运输的货车,送几人到了长途火车站附近。
一上路,吴青林明显地警惕起来,带着他们三绕两绕绕过了长途火车站里外的人群。
平安到达火车站之后,故技重施,带着他们上了火车。
直到踏上南下的列车,苏蕴然才终于松了口气。
张永宁还是那样,多数时间阴沉沉的沉默着,谁都不理,不过平安似乎和他格外投缘,经常踉踉跄跄地走去过去找他。
也只有当平安去找他的时候,张永宁才会说上两句话。
约莫一个星期,几人几次倒车,厚重的棉衣逐渐褪去,终于弃岸登船,上了岛。
把张永宁安排在养猪场里,几人终于回了家。
瘫倒在自家的椅子里,苏蕴然重重地长吐了口气。
家里有庞大娘照应,什么都不用管,回头的时候就见吴青林正站在院子里发呆。
“想什么呢?”
男人看着她片刻,摇了摇头,目光里露出融融笑意。
等苏蕴然你缩回头,吴青林又打量起四周来。
苏蕴然不知道,吴青林是忽然明白了。
他始终牵挂不能释怀的家乡,终归成了一个承载着他回忆却再也回不去的地方,相反,反而是这里,让他感到轻松、愉悦,这才是他的家。
确切地说,有苏蕴然在的地方才是他的家。
这回出门,苏蕴然累得不轻。
不只是身体的疲惫,心也很累,把孩子扔给庞大娘,苏蕴然就兀自上了楼。
还没躺下,男人也跟了上来。
“我烧点儿水提上来,你泡泡澡?”
去年,苏蕴然找庞大爷做了个大木桶,用于泡澡。
不过每泡一次,来回收拾都要很长时间,更别说需要来回上下打水,用了几次就没再用了。
这会儿苏蕴然实在觉得累,歪头看了看吴青林,“会不会让你很累?”
“没事,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