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说:“我现在在沈律言家里。”
闻序一头雾水:“你去他家了?”
江稚紧接着说:“你们别担心,我很快就回来。”
闻序动了动脑子,想想也不可能是阿稚自愿和沈律言走的,那会儿阿稚接了个电话就下了楼,肯定是沈律言又从中作梗了。
“行,蛋糕给你留着。”闻序说着又哎哟的笑起来:“刚才我想偷偷尝口什么味,被你的罐罐宝贝一本正经制止了,你不回来,我怕是都吃不上这口蛋糕了。”
江稚笑了笑,唇角漾起清浅的弧度。
两人也没多聊,挂了电话后。
江稚在沈律言面前就又是没什么表情的她,吝啬于给他一个笑容,她慢吞吞删掉了他手机上这通聊天记录,然后才将手机还给他。
沈律言捏着手机,泛滥的嫉妒心无时无刻都在发作。
她也不是个爱记别人号码的人。
闻序的号码她倒是记得清清楚楚。
沈律言将手机放在一旁,唇角勾起若有似无的弧度,笑里有几分虚假,“怕我知道他的号码,找他的麻烦?”
江稚不置可否。
沈律言看着她,“你删不删的,我都有。”
他突如其来的冷声,像是谁得罪了他一样。
沈律言习惯了她的沉默、她的无视,这对他来说也没有多么的难捱,其实他今天本来不想又和她弄得这么僵硬。
他是诚心的想要给她好好过个生日的。
在讨好她这件事上,他总是会搞砸。
有些时候沈律言自己也无法控制自己那些过激的手段,总是忍不住要强行去逼迫她。
逼着她眼睛里有自己。
沉默的一顿晚餐过后,餐厅的气氛已经是僵硬的不能更僵硬。
沈律言早已适应了这种死寂,这几年,不都是如此吗?
他望着落地窗外的月色,忽然想起来最开始的时候,在他和江稚的关系还没这么糟糕的时候,两人也是和平相处过一段时间的。
她很拘谨,偶尔以为他不会回来,才会放松下来。
洗完澡吹干头发懒洋洋睡在沙发上,长发如瀑垂落,微微仰着纤细白皙的脖颈,曲着双腿,睡裙的下摆由于惯性顺着女人细腻丝滑的皮肤往下滑落,堆叠在大腿根。
她手里捧着本书,睡在沙发仰着脸看着书,过了很久才会翻动一页,看得仔细又认真,像刻苦咀嚼知识的小仓鼠。
他忽然回家,她惊慌失措。
眼疾手快合起手里的书,从沙发里匆匆的坐起,皮肤白白的,耳朵有点红红的,她拘谨的整理好自己的裙摆,小心翼翼蜷起双腿,“你回来了啊。”
带着点稚气未脱的软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