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如月最后决定从马车夫开始找起。
黑夜中的京城,并没有现代的繁华,唯一灯火阑珊的地方就只有青楼。
马如月看着楼子上和门前嬉笑打骂的女人也没有半分的怜惜。
笑贫不笑娼,这个时代,她们也是一种正当职业呢。
好在这些楼子门前还有为数不多的马车夫。
“听说了吗,今天有人在京郊被打劫了呢?”
“是啊,是阿黑叔拉的马车,他被打了一顿,不让吭声。”坐在对面的马车夫小声说道:“不过他拉的那位客人就没有这么好运了。”
“唉,现在是什么世道啊,这些贼子怎么就这么猖厥了呢。”那个瘦高个儿道:“青天白日的打劫,还是在天子脚下,像什么话。”
马如月听到这儿心生疑问,连忙上前问那个叫阿黑叔的人拉的是什么客人。
“我们也不知道。”瘦高个儿见马如月问突然间闪烁其辞了,他可不想惹上官司,闹不好就得出人命。
万一被那两个贼人知道了岂不是要找自己拼命。
“大叔,您行行好,您一定知道阿黑叔家住哪里,我一定要知道他拉的是什么人。”马如月掏出一两碎银塞到了瘦高个儿的手上:“实话告诉您吧,我家妹妹午时后就没有了踪影,人正是在郊外失踪的。”
不管了,先这样说,到时候找到那个阿黑叔再说。
“这样啊?”低头看了一眼碎银满心高兴:“那你快上车,我拉你去阿黑叔家里问问。”
“谢谢,真是太感谢您了。”马如月连忙跳了上去。
有钱能使鬼推磨,同样的道理,有钱也能使磨推鬼。
马如月相信有了钱打头阵,应该也快就有江丽远的下落。
就在马如月坐在马车上离开之时,石渐欣带着一个叫阿富的下人走进了这坐楼子。
“公子,公子,来呀!”
“公子,你好久都不来了,桃儿可想您了,您都忘记桃儿了吗?”
石渐欣强忍着心里厌恶,一边搂了她一边附在她耳边吹了口气。
“爷我不是不想桃儿了,是你的桃儿太熟了,爷胃口好,想要啃脆桃。”石渐欣道:“告诉爷,这楼里子里不是有新来的,放心吧,爷也不会亏待你的。”
边说边掏出一锭银子塞在了她的手上。
“唉哟哟,我的爷。”桃儿吓得咽了一下口水连忙将银子揣进怀里,心还在怦怦乱跳,这恩客可是太大方了,要是能抱住他的大腿,这辈子就不用愁了。不过,眼下他好像是想要一个雏:“爷,也是您心疼桃儿,桃儿才心疼您,爷,桃儿告诉你吧……”
几乎是整个人都趴在了石渐欣的身上,不过传进他耳朵的话让他觉得自己的一锭银子没有白花。
得来的消息也印证了这一点。
“放心吧,等爷想起了会再来找你的。”石渐欣推了她一把:“去,将妈妈给我找来。”
“是,爷。”桃儿瞬间就满眼绯红,这变脸的速度比唱戏还要快:“爷果然是一个薄情郎,才一时刻还和桃儿亲亲热热的,现在就要叫妈妈来唤新人了,您这是喜新厌旧啊,桃儿不活了,唉呀呀,妈妈啊,有人欺负您女儿啦,您还管不管啊!”
“来了来了,你个小冤家,谁会欺负你呀。”老鸨子尖着声音叫道:“谁这么不长眼啊敢欺负老娘的桃儿呀?”
“妈妈,是我。”石渐欣手上拿着两锭银子在她眼前晃:“妈妈,可看清楚了吗?”
“唉哟哟,我的爷啊,看清楚了,看得特别清楚。”眼睛盯着银子直转,心里想的是哪来的傻瓜,二两银子都可以玩了,这两锭是要玩几天吗?
“妈妈,最后我胃口好,想要玩点新鲜刺激的,不知道有没有货啊,要是没有,那我就去别家了。”石渐欣将两锭银子就要往怀里揣。
“瞧瞧这位爷说的,妈妈这儿什么货都不缺,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要不到的。”老鸨子一把将他的手臂抓住,然后朝他抛了个媚眼:“别说新鲜的,就是老的妈妈也不怕。”
石渐欣心里好一阵恶寒。
“妈妈,上新鲜的吧。”但愿是她,一定是她!
石渐欣心里这样想,人就朝着楼上望。
“妈妈,若是让我满意的,银子不是问题的。”石渐欣真是等不及了。
“好说好说。”老鸨子乐了:“爷啊,只要你钱让妈妈我满意了,货怎么也得让你满意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