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淹也被这诡异的情形给惊到了,瞪大了眼珠子,什么话也说不出了,就连老狐狸这么阅历丰厚的人也有些惊诧,蹭蹭蹭的踉踉跄跄的后退了好几步,靠在洞壁上,盯着斩鬼剑浑身警惕,似乎在随时防备斩鬼剑突如其来的危险。『『文『学Ω迷WwW.WenXUEMi.COM
";你们两个都往后退!";老狐狸朝着我和江淹大喊。
出于免于危险突的心理,我和江淹闻言均是往后退了几步,一脸警惕的盯着青光灿然大作的方向。
我们个人不约而同的屏息凝视这阵诡异之极的青光,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唯恐待会突生异变,我们根本没有招架之力。
在这阵仿佛取之不竭,永不停歇的青光中,出了一阵吱轧轧的十分沉重的响声,在明亮的硐室中恍若空谷之音,让人没由来的感到恐惧。让我不禁心头一动,难道是青龙门开了?之前一直以为这只是一扇木门,现在听声音来判断应该是石门。
我们仨个人同时诧异的对望一眼,面面相觑,从他们的神色中我也知道了他们也想到了是青龙门开了的可能。可是又为什么会开?难道是因为斩鬼剑还有那阵青光的缘故吗?万千世界,真是无奇不有,谁人又能知晓斩鬼剑的真正妙用,亦或是斩鬼剑与这里有什么渊源?
就在我在心中感慨的同时,那阵青光竟然渐渐消隐了,越来越淡,最后只剩下了斩鬼剑和青龙图案上的浅浅的两团幽绿色莹光。硐室又恢复原来的昏暗模样,暗沉沉的,有了之前的青光对比,老狐狸手中的手电筒更显得微不足道。
而陡立在青龙门前的斩鬼剑,随着青光的消隐,叮当一声坠地,出清脆的金石之声,余音袅袅缠绕在硐室之内。
老狐狸冲我点点头,意思是危险解除,于是我立马跑到青龙门跟前,拾起了微微有一团绿色荧光的斩鬼剑,心内的疑惑多得数也数不清,如天上的繁星一般,又如乱麻一般。
脑海中飞快的运转,企图找到我这些疑惑的答案,可是任凭我绞尽脑汁,想破头脑,还是想不出任何眉目,一切皆是徒劳之举。唉,算了吧,还是那句话,该知道的迟早会知道。
老狐狸和江淹二人也是一脸的疑惑之色,跟着我的脚步走了上来,看着我手中的斩鬼剑。
江淹终究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问我:";烟雨,这是怎么回事?";
我摇了摇头,仿佛想要把一切的疑惑都摇去了一样,";不知道,当初我师父把剑传给我的时候,除了说这把斩鬼剑是一把斩鬼利器之外,并没有说什么。";
老狐狸忽然说:";你不知道,汪峇这个人其实心思是很慎密的,所做的一切也是经过周密的计算,步步为营小心翼翼,既然他没有告诉你斩鬼剑的其他事情,那就说明了他有什么不可以说苦衷,不方便告诉你,也有可能是让你自己去摸索。";
我点点头,心说和老王八相处了三年了,他的性格我也是很清楚的,或许斩鬼剑的由来还有其他秘密,是十分忌讳的话题,不方便告诉我,也有可能是不想让我接触到太多的人物是非。
江淹刷的一下打开了湿漉漉的桃木扇,轻轻地摇了摇,甩出了已一丛水珠,问道:";先搁下这个话题别说了,等出去之后我们在深入讨论。当务之急是我们现在要走哪一扇门,才能安全的出去?";说着扭头看了一眼敞开的青龙门,显然他有点改变主意了
老狐狸眉目间微动,应该是在思考着走青龙门到底妥不妥当,毕竟青龙门开得十分诡异,但是又是充满了神秘气息和诡异元素的斩鬼剑给打开的,而斩鬼剑仿佛就是一把开启青龙门的一把钥匙。
老狐狸问我借一下斩鬼剑,而后走到了玄武门跟前,举起对着大门几秒钟后,又来到了朱雀门试了试,最后在白虎门前做了同样的举动。但是三扇大门均无反应,一片死寂。
最后老狐狸一咬牙,";走青龙门!";他率先走到了青龙之前,举起了手电筒往里面照射过去。
手电筒的光芒一寸寸的将青龙门后面的深邃无边的黑暗撕裂开来,能让我们看清楚里面的布局,但是一道细薄的白色光柱,在昏沉的环境下又显得十分微不足道。
青龙门的后面是一条长长的甬道,两侧和顶部用一块块人工切割而成的青石砌成,地面上与硐室同样的石块。手电筒光柱的长度有限,亮度也有限,只能看见这条甬道的三十多米长,一块块青石板在光芒的照射下泛着瘆人的清冷幽光。后面的手电无法照射的情形被这无边的浓厚黑暗层层包裹着,根本看不到一丝一毫。
我紧紧攥住斩鬼剑,在心里头为自己鼓了鼓气,走到老狐狸前面拉开了他,";我来打头阵!";说完不理老狐狸的反应,大踏步走了进去。
老狐狸蓦地在身后紧张至极的大喊:";烟雨小心机关啊!";
靠,刚才只顾着魑魅魍魉的危险,倒忘了暗器机关之类的玩意,现在才惊觉,实在是太迟了!因为就在我翻然醒悟的那一霎那,一股浓重至极的黑气由前方一米处的甬道的顶部,呈斜角迅猛的喷射出来,犹如瓦斯泄露一样壮观,而我还没反应过来,猝不及防之下就吸入了一大口这些黑气。我心头咯噔一跳,迅捂住口鼻往地上一扑,骨碌碌一下急的向前翻滚,滚出了五六米,离开了黑气的喷射范围。
等我站起来后,这口黑气顺着鼻腔落入了食道,再由食道窜进了五脏六腑之中,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揪住一样,然后肆无忌惮地跟扭麻花一样扭我的五脏六腑,麻花没扭成,倒是烂得跟一锅稀粥似的,比之破棉絮还要不如!
但是有感觉好像有数以万计的蚂蚁附着在心肝脾肺肾上,张着血盆大口在不断的腐蚀啃咬,比之万针穿心还要难受,疼得我根本直不起腰了,咕咚一声就躺地上了。
******,这股黑气,一定就是陈年积攒的浓厚尸气,是十分要命的,一旦吸入肺腑,不出一刻钟,就会变成一具腐尸的!
江淹还有老狐狸,与我隔着一道黑气和一道石门,在对面失声惊叫道:";是尸气!";惊恐万分的往后退,一直退到了硐室的与青龙门相对的白虎门上,后背紧贴着那,眼神里满满地都是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