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早上,我左肩上的伤口已经完全的愈合了,并且一点也看不见疤痕,完好无损,就像压根就没受过伤似的。Ω文学┡Ω迷WwW.WenXUEMi.COM而右手腕骨,也解下了绷带,拆下了石膏,我摊平五指,反转了两下手掌,没有一点疼痛,动作也没有丝毫的滞涩。
我不由自主的暗叹,我这具身体上的秘密实在是太多了,罕见的九世流火命格不说了,就说这个身体自我修复功能也已经是够牛逼的了,以前没现这个功能是因为我压根就没有受过什么稍微重一点的伤,都是些磕破皮什么的,而现在机缘巧合之下受了一次重伤,让我现了这个秘密。看来,其实有些事情是冥冥自有天意的,人力是无法改变的。比如我和叶歌,到底是不是有天意,我不知道;但是月老的话是不容质疑的,我们两个注定无缘。想到这里,心里涌起深深的黯然。
该现的,迟早会现;不该现,你就算想破了脑袋也不知道。
既然我的伤都好了,还在这里住院浪费钱做毛?于是办了出院手续,交了阎稷给我的一千五百大洋给前台的护士美眉,哼着小曲大步迈出医院。
这时阎玉急急忙忙的跑了出来,拦在我的面前,忧形于色的说,她哥哥现在这么的孱弱,走路都要人扶着,根本就使不出什么法术,连逃命的力气都没有,要是那个术人来报复,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要是术人真刀真枪的阎玉倒是不怕,可万一用邪祟呢?阎玉连法术都不会,别说保护阎稷了,连自保能力都没有。
阎玉这番话确实很有道理,并带有点目的性的,那就是要我保护她哥哥免于邪祟伤害,她就保护阎稷不受明枪暗箭的攻击。这话都说得这么明显了并且还是美女相求,我要是再拒绝的话,那就是不折不扣的大混蛋加大****了。于是我爽快的答应了,阎玉这小丫头顿时乐得眉开眼笑,说去帮哥哥办出院手续,医院的住院费太贵了。
阎稷虽然没有我伤好的这么快,但好歹也是一个道家弟子吧,有道家罡气护体,恢复得也比较快。尽管断骨还没有生好,但起码也能被人扶着走路。我们三个人,拦了一辆车,上车后阎玉说出了一个地址,并让司机开去那里。
我就纳闷了,那是什么地方啊?阎稷像是看出了我心里的疑惑,压低声音对我说:";那是我们在这座城市的据点。";
我还以为是栋公寓什么的,到了之后一看,什么据点啊,这不就是一家宾馆吗?阎稷和阎玉就只要了两个房间,一人一间,我是不可能和阎玉睡一起的(但是她乐意我也能勉为其难的同意),所以自然去了阎稷那,也更方便的保护他的安危。
我扫视了一下只有我和阎稷两个人的空荡荡的房间,疑惑的问:";你们专案调查的组员呢?";
阎稷一怔,";啥意思?";我奇怪地看着他,这丫的莫非是个光杆司令?";就是其他成员,是不是在总部?";
";汗,你就说这个,别看了,咱调查组除了我和妹妹,就只有你了!";
我当即噗地一声,吐了一口血,妈的,早知道就不辞掉小吃店那份工作了!阎稷趴在床上,嘻嘻笑道:";不要这么悲观,我相信,我的调查组以后会慢慢的壮大起来的。";
三天后,阎稷终于不用我扶着走路了,重新拥有了生活自理能力,只是胸口的石膏还不能拆。这天,阎稷说要去学校给财务部主任赔钱去。
我一听,心想也好,说:";我也去。我恰好也去重新把鬼娘们的尸体镇压了。";虽然鬼娘们的尸体变成了腐尸,但依然能够为其供给灵力,我们上次去只是解决了化为白僵的尸体,忘记了镇压这茬。但退一步来讲,当时就算记得,也无法镇压了,因为我和阎稷都昏了过去。
虽然这些天没有听到任何学校女孩坠楼身亡的消息,估计是术人也大伤元气,偃旗息鼓了,但我的心里总是莫名的惶惶不安。不除了鬼娘们和那个术人,我的这心就不能踏实。其实吧,这种心境,主要还是为了叶歌的安危。
来到了财务部主任的办公室门前,现门是虚掩着的,但出于礼节性,我还是替阎稷叩了叩门。
";请进。";从里面出的声音的人,明显中气不足,有气无力,比之三天前的阎稷还要中气不足。
我推开门,和阎稷走进去,入眼的是一张红木办公桌,正的位置上坐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面色蜡黄,但神色十分****,丫的一看就知道这人平时是个纵情声色的人,把身子骨都给掏空了,估计活不到四十岁就会咽气了。
而引人注目的是,红木桌下的位置,伏着一个人,右手颤动着,望着桌面,似乎在写着什么,这是一个的面像十分威严的中年男子,印堂铮亮,鹰目如炬,身材虽然微微胖但更显沉稳、精神,让人一看之下心生敬畏。这两个人坐在一起,是十分鲜明的对比。
就在我揣测那个中年人的身份的时候,那个面黄男子开口道:";你们是谁?来干什么的?";
";我们是来赔偿小树林的维修费的。";阎稷毕恭毕敬的答道,毕竟对方是债主。对方一听,神色明显缓和了许多,笑道:";原来是那三个神神叨叨的家伙啊,咦,怎么才来了两个,不是有个很漂亮的美人吗?";
这丫的说着探起头向没有关上的门外张望,似乎是在找阎玉。
这丫的淫笑着的表情,让我看了就觉得恶心,恨不得在他的猪脸上狠狠的揍上两拳,好解解气。
";哦,那是我妹妹,今天没有来。";阎稷说着绕过了红木桌,双手捧起了一个鼓鼓的信封,递给了这个财务主任,";请您点点数目。";
他接过了信封,脸上的笑意更加浓了,拍了拍阎稷的肩膀,说:";小子,你虽然有点神神叨叨,但是很会做人嘛,不用点数目了,我信得过你。";说罢将这个信封一把塞进了抽屉里,又道:";以后有空介绍你妹妹给我认识认识。";
";一定一定。";阎稷哈腰赔笑的说。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那个中年人站了起来,将手中的一张纸递给了财务主任,然后甩开步子往外面走去。
出门口的时候,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的右肩轻轻地撞了一下我的左肩,明明不算太疼,可是我却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
因为他刚才撞我的时候,以一个别人都看不见的角度,悄悄地将一张纸条塞进了我的手心里!
我和阎稷走出门口之后,依稀可以看见那个中年人在远处的楼梯口处一拐,下了楼梯,不见了踪影。
阎稷冲着办公室门口狠狠地啐了一口:";我呸!你这条大****我一定你个十八代祖宗的女儿,想认识我妹妹,做白日梦去吧!";
我对阎稷的愤怒视而不见,攥着那张纸条,侧头问道:";那个中年人是谁?";
";从那人的相貌上来看,十分像校长跟我描述后勤主任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