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能改变的东西太微弱了。
“秋生,秋生。”
居然是顾见深。
顾见深冲了上来,半蹲着,他将叶秋生的一只胳膊架在自己的肩膀上,抬起了她的上半身。
“你敢带她走试试。”
司行宴站在前方,眼眸幽深,一手插兜,一手垂在身边握着个红酒杯,却突然杯子被他徒手捏碎了,玻璃碎片扎进他手里。
他却不知痛的收紧手掌,手心流出的血液和红酒混合在一起,一滴一滴的在地上炸出血花。
叶秋生看见他的手,就好像看见了自己腰间的伤口,不自觉的皱紧了眉。
她双手扶在顾见深肩膀,微弱的开口,“带我走顾见深。”
今天是爷爷的寿宴,司行宴不能来管她的事,他不能把爷爷一个人撂在那儿,这怎么能。
她不能毁了爷爷的寿宴。
司行宴冷笑,邪媚的脸上写满了猖獗,“你不信是么,叶秋生。”
顾见深着急的低吼,“司行宴,我得带她去医院。”
司行宴讥笑道,“用你?”
叶秋生知道不能这样纠缠下去,她知道司行宴的偏执,她也不能再连累顾见深了。
叶秋生缓缓移开扒在顾见深身上的手,轻轻将他推开,“顾少,心领了。”
顾见深愣了下笑出了声,笑声如小铃铛一样的好听,“好,秋生需要的话我就在,都没有关系的。”
司行宴嫌弃的一脚把他踹开,演什么情深意重。
司行宴把叶秋生打横抱起。
叶秋生也娴熟的挂着他的脖子,“司行宴慢点。”
司行宴嘴角上扬,“放心,男人不说快。”
司行宴就这样穿深红色的礼服,抱着一只受伤的慵懒的猫儿,在众宾客的注目下,从最中间走,众人纷纷转过头楞住。
不避着任何人,像个贵族王子,昂首挺胸,大步流星。
爷爷在宴会的一角看着,他看着也觉得般配,可他摇了摇头。
路过的每个人都会回头望一眼,还会问声。
“那个女的是谁?是孟昭雪吗?”
“不是啊,我见过孟昭雪,这比她好看,跟个天仙儿一样。”
“这是什么情况,司大少提前走了?”
“那个女生腰还在流血耶。”
“那也不能为了个女生就走了吧,这可是他爷爷的寿宴啊,他亲自置办的啊。”
一夜间,叶秋生又成了上流社会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