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平赶紧捏着碎银子露出讨好般的笑容相迎:“二位官人,我们听说钱大人在这里,我们是钱大人的故交想见一面。”
卫兵叱道:“钱大人也是你们想见就见的?哪来的村野农夫,赶紧滚蛋!”
许平赶紧递过碎银子:“望两位官人通融通融……”
“你干什么?滚蛋!”哪曾想,卫兵见到碎银子,更是发怒,扬起刀鞘便要打。
徐林赶紧上前拉住许平,拿出事先准备好的书信,然后对两个卫兵道:“不是,我们和钱大人是真旧相识,这是书信,麻烦帮忙投递一下,见与不见,都是钱大人的事情是吧?”
卫兵一见书信,愠色稍减,但冷意依旧:“有信不早拿出来,看你们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奴仆,送信就送信,还妄称认识钱大人……帮你拿给钱大人的奴仆可以,但是你不要拿钱出来羞辱我们御前军!”
说着,拿过书信,转身进入驿站。
许平和徐林懵了,真他妈怪事了,还有不要钱的兵?
“都听说皇上重新整顿三大营,都转成御军,现在都整成这样了?”许平小声对徐林道。
徐林紧张的扯了扯许平小声叱道:“都什么时候,说这些干什么?闭上嘴等着吧。”
而此时,驿站内的钱谦益正看着一封来自白日投递的书信,书信将整个刺杀孙传庭的事情的来龙去脉,还附有详细的参与名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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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这就是保帅弃车的车了。
钱谦益也在此时思量,自己这趟该如何做。
按他所想,一切根节还是在于孙传庭,得看看孙传庭的想法,倘若株连,那便没了边,恐怕整个南直隶十八个州府都得遭殃。
这肯定是不行的。
所以恐怕得交出这份名录,牺牲一下这些豪绅。
但是仅仅是这样,孙传庭会同意吗?不知道皇上有没有其他授意。
最坏结果,怕就是起大狱,整个南直隶遭殃大乱,甚至会牵连到南京的诸多在职官员,于情于理,皇上也不至于到这一步,那样太过暴戾。
那皇上想达到什么地步?
正当钱谦益沉思时,房门被敲响。
“老爷,有两位自称您外甥挚友的朋友想要见您,这是拜帖……”
“外甥?哪一个?“钱谦益隔着门询问。
“信封赏写是金圣叹。”
“人瑞的挚友?”钱谦益皱起眉头。
“把信拿来给我看看。”
房门被推开,仆人将一封书信恭敬递给钱谦益。
钱谦益打开信一看,瞬间脸色大变。
好胆!这些人竟然还敢找自己?
钱谦益心思百转,无论如何,这些罪魁祸首是不可能放过的,倘若抓住人,届时进入松江府见孙传庭时,也算是表达了善意。
“去!把孔总兵请过来。”钱谦益直接站起身吩咐。
“是。”
不一会儿,孔有德便过来。
他拱手行礼:“钱部堂有何吩咐?”
钱谦益也直接,把书信给了孔有德看。
孔有德一看,也是脸色大变,案犯竟然找上钱谦益?不是,更重要的是,钱谦益给自己看是怎么个意思?他就是要包庇也不应该让自己知道啊!这是什么打算?
好在,钱谦益没有让他多猜,很快严肃说道:
“此乃案犯无疑!还请孔总兵将其抓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