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阁老也没有意见,随后毕自严便跟着宦官见皇上。
一入皇极殿,朱由检便亲切的拉住了毕自严的手。
毕自严还未发问,朱由检就语气温柔:“毕卿,这财政之困,你是最有体会的,你也不想朝廷每年花费巨额钱财给宗藩吧?”
毕自严有点懵。
结果朱由检下一句话就说道:“所以宗藩改制,是迫在眉睫的事情,开封一事,如朕不亲临,必然还有诸多阻碍,朕所至,亦是为了迅速推动此事,让此事彻底走上正轨。”
毕自严这才恍然,敢情皇上这是没放弃去开封!
于是马上,毕自严便要下跪,结果被朱由检架住。
朱由检盯着他道:“此乃正事啊!一切花费,均出内帑。”
毕自严无奈了,这皇上说的话,怎么句句都在他软肋上。
他只好道:“陛下又何苦为难老臣?中枢是真不开陛下……”
朱由检道:“没有离不离得开,朕又不是去多久,朕信得过你们,主要是事情也得一件一件去做,宗藩改制总不能真改个一年半载吧?倘若今年再给宗藩白粮,那朝廷岂不是更艰难?有这白粮占着,如何实现五年计划?”
毕自严彻底没招了:“那敢问陛下,要带多少人去开封?”
朱由检道:“自是从简,河南有孔有德御前左军,安全不是问题,带三百御军即可,沿途不进城,无需惊扰百姓、州官。”
毕自严沉默了一下,竟有些担心道:“三百御军怕是不足以护卫陛下周全。”
朱由检道:“无妨,前日孙元化率领在登州火器基地训练的火炮兵已经返京,带上他们即便是遇到建奴,自保自是无恙。”
毕自严一愣,合着圣上早就下了决心?
事到如今,毕自严也没什么话好说,沉吟了一下,道:“老臣自是无话可说,但陛下,还需说服其他阁老……”
“朕有成算。”
毕自严有些惆怅的回文渊阁,他出殿后就有些后悔被皇上如此轻易的说服,也不知道回去内阁中该如何向其他阁老交代。
就这样,毕自严带着心事回到内阁,其他阁老一见,忙问皇上到底漏了何事。
毕自严叹息一声,正要说话,结果他身后又小跑来一个小黄人……
“乃是相召范阁老。”
众阁老顿时面面相觑。
当范景文跟着小黄人走后,其他阁老便追着毕自严询问。
毕自严此时已经明白皇上这是分而击之,单独奏对来解除他们抱团的抵抗。
他不太情愿说自己已经被皇上给说服,便随便搪塞过去。
很快,当范景文回来,皇上果然又召另一位阁臣,就这样,到底是由朱由检一手提拔上来,单个面对皇上的底气天生不足,何况朱由检又是正当理由,所以在朱由检这种一个个说服之下,终于得逞。
不到六月,朱由检便正式下发去开封公干出差的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