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文斯精心养护了数百年,从未开过花。
去年奥斯顿来信和他说,花开了,埃文斯这才从地球最南端风尘仆仆赶回。只是归来没多久,就遇见了胆子颇大,敢爬上他床的桑园。
算算近日是该到紫罗兰的花期了。
可埃文斯看着明显被人摘折过的花茎,颇觉无奈可惜。
“近日伦敦确实不安全,枪击案频出不说,连偷花贼都出来了。”奥斯顿自是知道埃文斯有多看重这些花。
“算了,他们也是觉得这花开得好,才会这么做。”
桑园从床上坐起,听着两人的对话,突然想到被自己忘记的紫罗兰花束。
卓汇临死前都要送给她。
和现在埃文斯手底下侍弄的花,好相似。
一点响动都逃不过埃文斯的耳朵,他转身的时候周边甚至还弥漫着清晨的露气,“萝兰小姐,睡得好吗?”
桑园动动嘴皮,想答个好字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奥斯顿,去给萝兰小姐准备早饭。”埃文斯嘱咐。
奥斯顿放下手里的水管,动身去了厨房。
埃文斯的随和永远都是那么曲高和寡,见桑园不想和他说话,也不强迫,继续转身打理他的花园。可昨晚浴室里的他却不随桑园的意。
一个人,可以这么割裂吗?
“埃文斯先生,我一会能出去走走吗?”桑园看着埃文斯的背影发问。
“no。”
桑园只得到一个斩钉截铁的答复。
奥斯顿准备好早饭就不见了,刚刚还在花园里的埃文斯此时也不知所踪。
桑园吃好早饭后才发现这件事。
她走到客厅玄关处按下门把锁。
纹丝不动。
又检查了一圈窗户,全部被牢牢锁死。
桑园这才混混沌沌意识到,她好像被埃文斯先生软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