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今夜高兴,他多吃了几杯,走路摇摇晃晃。
“我带你,去见你娘亲。”
赵渊说着,已推开了房门。
这个房间,赵云来过无数回,未想到房中有玄机。
嗡!
赵渊开了机关,一座石门大开,直通地底,石梯的尽头,又是一个石门,开启,是一座几十丈的地宫。
这里,染着烛火。
这里,也有一座冰玉床,床上躺着一个女子,一个被冰封的女子,如铭刻的冰雕,不知沉睡了多少年。
赵云已是泪流满面。
那是他的娘亲,自是认得。
记忆中,他的娘亲早已入土为安了才对,未曾想,父亲还封存着娘亲尸身,该是舍不娘亲独自一人安眠,也来了个偷梁换柱,骗过了所有人,连身为孩子的他,也都被蒙在鼓里。
“芙蓉,我们的孩子,长大了。”
赵渊拿了麝香,插在了香炉,眸中泪光闪射,他的妻,睡的还是那般安详,眼角还残存泪痕,凄美的神色,很好的昭示了何为不舍,是对丈夫,也是对孩子。
“娘亲,愿你在天有灵。”
赵云哽咽,拂手已是一物,乃一颗头颅,夜行孤狼的头颅,当年,便是这个大恶人,夺了娘亲的性命。
“是他。”
赵渊眸中的泪,瞬时燃尽,换来的是冰冷的寒芒。
纵过这么久,依旧能一眼认出。
昔年,他发了疯的找寻,找了多年也未寻到。
不成想,竟被赵云带回。
“用仇人的头颅,祭奠妻子在天之灵。”
这,便是他当年发下的毒誓。
近十年了,他未完成的夙愿,孩子替他做到了。
“秀儿,我娘亲能否复活。”
赵云似想到了什么,忙慌擦干了眼泪。
“那要看长明灯,给不给力了。”
月神未开眸,回的随意,早知赵渊的房间有玄机,也早知这地宫中,还躺着一个被冰封的女子,那时便有了某种猜测,定是赵渊的妻子、赵云的娘亲。
赵云忙慌取了长明灯,放在了冰玉床上。
长明灯没啥反应,或者说,他并不懂燃魂之法。
他不懂,月神懂,一片咒语已洒下。
赵云眸光如火炬,从未哪一瞬,如此刻这般好学;也从未有哪一瞬,如此刻这般学的快,天赋极尽开发,短短不过十几瞬息,便将咒语刻在了脑海中。
“取你娘亲一滴血,滴入长明灯。”
“按我所教招魂咒语,一次次念诵。”
“长明灯燃起,便有复活的可能。”
月神缓缓道,自始至终,都未见她睁开眸。
关键时刻,这个秀儿,还是很靠谱的。
赵云速度极快,取了娘亲一滴血,染在了长明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