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延清顺势喊道,程挽月你赶紧去帮周渔洗盘子!
我都没吃几口,她抓着唯一有可能帮她干活的程遇舟,咱俩石头剪刀布,谁输了谁去帮阿渔,我出石头哦。
程遇舟出了剪刀。
客厅打闹的声音就只暂停两分钟又开始了,周渔接水准备先洗筷子。
我来吧,程遇舟拿起洗碗的海绵。
老式家属楼面积并不算大,阳台水池旁边也能并排站下两个人,但很明显有些拥挤,周渔关水龙头的时候碰到了他的胳膊,空气里飘着绵绵细雨,皮肤接触的瞬间仿佛要被那股潮湿的黏腻感粘在一起。
晚风吹动她的发丝,从他肩头拂过。
周渔往后退了一步,余光看见他纯白的T恤上溅了一滴油渍。
他应该很少做这些,并不太熟练。
还是我来吧,你的衣服弄脏了不好洗。
程遇舟两只手都沾满了泡沫,那你帮我系一下围裙。
我找找。
言辞家里的东西都还在,以前家里主要是言爸爸下厨,围裙挂在厨房,颜色也不奇怪。
周渔拿着围裙去阳台,程遇舟靠在水池边等她。
这样被他看着,她有点紧张,明明是一件很简单的事,她笨拙地不知道是应该先踮脚还是应该先做什么。
你头低一点。
程遇舟稍稍低下头,这样?
嗯。
高度差不多了,周渔把围裙挂在他脖子上,发现他在还看着她。
转过去啊。
腰上还有两根绳子。
程遇舟面对着水池开始洗碗,周渔牵起那两个绳子在他后腰系在一起。
紧吗?
不紧,正好。
是不是有点小了?
还行,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