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袁大人在京城就职总统了。”报务员拿着一张电报面带欣喜的说道。
这位袁大人,袁总统可是不少人心目中的偶像,逼迫清帝退位,把南方的革命党打的抬不起头,摇身一变成了民国权力最大的人,大总统。
袁鹏飞摸着光溜溜的头,感觉倍儿舒畅,那猪尾巴终于能光明正大的消失了,他也不用带那个假发套出去会面了。
喜悦是要分享的,他大手一挥命令道:“传令下去,全军剪鞭子,都给我弄板寸。炊事员杀猪宰鸡,给我热热闹闹的庆祝。”
“是。”
传令兵欣喜的应了一声,小跑着出去了。
袁鹏飞武昌起义那天就把辫子剪了,向革命的先烈致敬。
但是他也不敢太过托大,他不是最强大的,周边虎狼盘踞。往南京城有北洋六镇,奉天有张作霖的五路巡防营。
他要敢下令全军剪辩子,万一让老袁误会了,非得派张作霖攻打他。
要知道武昌起义的时候,奉天城里的那点儿新军也没有老实,愣是被张作霖带兵镇压缴了械。
不是所有的巡防营都不堪一击的!
当然,托这个福,张某人已经成了27师的中将师长,关外的练兵大臣,已经飞黄腾达了。
光自己乐还不行,人情往来也是要弄的,打个电报祝贺一下,彰显一下存在感。
袁鹏飞挥挥手把秘书叫过来,说道:“小张,给我发两份电报,一份发给袁大总统,恭贺他的就职。另一份给我那把兄弟张师长发过去,祝贺他荣升师长。漂亮话多加点!”
张秘书点了点头,这点事他手到擒来,上过私塾也上过新式学堂,写几句漂亮的话,比袁鹏飞这个肚子里墨水没三升的家伙强多了。
可没等他出门,刚才的报务员又回来了,“长官,袁大总统封您为三江口镇守使。”
张秘书停下了脚步,恭贺道:“恭喜长官,镇守使放在前朝可就是正二品的总兵了,而现在这种职位怎么也得一个旅长或者师长担任。”
“那只能说明我的钱没白花,还能说明什么?又不是给我冰城镇守使,一个县城有什么好镇的。”袁鹏飞不耐烦的抱怨了几句。
当然,他也只是有点气不顺而已,他要是真想甩开膀子干,以他的财力实力,去南方革命党阵营,随便挑个省都能称王称霸,弄个一省督军跟闹着玩似的。
但是那也只能想想而已,他这个狗屁系统可容不得他乱来。他要是真敢那么做,还没等到实行一半,就得终结任务回归了。
一个不重要的镇守使,已经是底线了,再继续往上可就要惹麻烦了。
“小张,再加一份感谢的电报。”袁鹏飞舔了舔嘴唇,“还有,发密电给驻京的活动人员拨二十万大洋,那些满清的王公大臣落魄了,肯定需要变卖财产。
王爷府就算了,太招摇了,给我弄个差不多的宅子。再趁着价格低,好东西都给我收罗起来,别被这帮崽卖爷田心不疼的家伙给霍霍了。”
张秘书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应了一声,下去执行了。可他心中还是暗忖:长官就是长官,20万大洋在他这里就跟20块似的,那么轻飘飘。
重要的事情都处理了,袁鹏飞伸了一个懒腰,迈着轻快的步伐从府邸的侧门而走,去隔壁的军营跟他麾下的战士同乐。
这几年他也没闲着,除了新老兵交替,便是给武器更新换代,招募训练更多的士兵。
现在他手下这个团,虽说只是一个小小的步兵团,但是人马能顶得上北洋新军半个旅,战斗力能比得上一个师。
甚至说为了掩盖人马数量众多,手下的六个营分别驻守六个地方,除了身边这个营,其他的都远远的驻扎在乡下军营里,不敢露头。
当然,现在有了镇守使这个名头,他也不必担心暴露实力后引来麻烦了。
军营里,除了站岗执勤的,其他所有的战士都汇聚在操场中央。一营长宣布了大总统就职和他这个团长的剪辫令,轰轰烈烈的剪辫子就开始了。
但是剪掉这根辫子,可不是那么一件容易的事儿。
因为这根辫子不是简单的头发,已经深深扎根心底,成为人体重要器官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