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鸣立刻出列,跪下道:“臣在。”
太上皇道:“敖鸣,这敖玉是你的弟弟,你觉得他的才华如何?”
敖鸣立刻道:“吾弟敖玉才华横溢,臣甘拜下风。”
太上皇笑道:“不愧是状元之才,谦虚谨慎,但是他这话是没有错的,这次会试和殿试,敖玉因为出使了柔兰国,所以耽误了,这算是因公废私了。朕觉得赐敖玉进士出身是可以的,你们觉得呢?皇帝?礼部?内阁?”
内阁首相立刻跪下道:“太上皇,赐敖玉进士出身的话,他还算是亏了,毕竟以他的才华,三年之后参加春闱,且不说状元了,一甲前三是十拿九稳的。”
皇帝躬身道:“谨遵太上皇法旨。”
太上皇道:“拟旨,赐敖玉进士出身。吴直就让他跟着你,做一个员外郎如何?”
这话一出,全场很多人脸色微微一变。
这意味着什么?敖玉直接进入内阁了,之前他要么是在鸿胪寺,要么是在司天监这样的冷衙门,现在直接进入内阁了,哪怕只是一个员外郎。
第一宰相跪下道:“臣遵旨,并求之不得。”
皇帝道:“以敖玉的才华,相信可以承担此职。”
太上皇道:“对了,还有一件事情,那就是关于敖心。在北伐大赢一战上,他固然要承担一定的责任,但是他的骠骑大将军也已经被下了,而且在平息南境之乱上,他们也是立下了功劳的,不是吗?”
太上皇目光望向了皇帝。
南境叛乱究竟是平息的,大家都心知肚明,二皇子周寂只是去抢攻而已。
但这话一出,文武百官的耳朵立刻提了起来,充满了警觉。
显然有很多人对敖心是充满敌意的,因为此人太铁面无私了,一旦让他执掌大权的话,大家的利益都会受损,万一让他重新回到南境做大都护的话,岂不是之前吃到肚子里面的利益都要吐出来?
太上皇和敖玉都明显感受到了这股情绪。
太上皇道:“敖心的骠骑大将军下也就下了,但是爵位也夺了,这不太合适。这样如何,敖洞镇守西境也劳苦功高,册封为平西侯。敖心恢复怒浪侯爵位,如何?”
皇帝道:“谨遵父皇旨意。”
太上皇道:“敖鸣,这关于你父亲的事情,你觉得如何?”
敖鸣叩首道:“太上皇如此厚爱我敖氏,竟然一门双侯,臣不甚惶恐,代父叩谢天恩。”
太上皇道:“那就先这样吧,今日就先散了,明日朝会在议。”
在场文武百官纷纷跪安,然后依次退出了朝堂。
太上皇道:“皇帝啊,麻烦你推我回乾安宫,如何?”
皇帝道:“儿臣遵旨!”
回到乾安宫之后,太上皇又道:“皇帝啊,之前在西郊上清宫的那些宫女太监,我使唤得惯了,就让他们回来吧。”
皇帝道:“儿臣遵旨。”
这是他今天晚上说得最多的话。
皇帝道:“对了,金吾卫的那个中郎将李铁心还在吗?”
皇帝没有回答,老太监侯尘道:“回禀陛下,李铁心病休在家了。”
太上皇道:“区区小病小恙,就要回家休养?国食艰难,让他立刻回来当差。”
老太监侯尘道:“奴婢这就派人去传旨。”
太上皇道:“你甭自己去了,让侯正去吧,他年轻一些,腿脚也利索一些。”
轻轻一句话,大太监侯正就从皇陵那边调回来了,成为了首屈一指的大太监。
接着太上皇又道:“好久没有见到香香那个丫头了,想念得很,去让她来。不知道最近他的琴艺退化了没有,皇帝也留下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