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觐行闻言,自己如今才刚入门,得循序渐进,的确不能急躁。
看着浑身沾满酒气的石像,实在想不通,他这也就算泡在酒罐子里也喝不着,还对酒这么执着。
“祖师爷,您老就一直待在这个石像里?”
“我乐意。”祖师爷声音里满满的傲娇。
要是站在面前,还有一条尾巴,他能想象那条尾巴翘的有多高。
“你不是喜欢喝酒吗?现在你这样,想喝也喝不着,不憋得慌吗?”
祖师爷沉默了很久,幽幽的声音响起,像是很远,又像是在耳边:“等到了时限,我自然无需如此委屈自己。”
厉觐行若有所思。
到了傍晚,就在他疗伤的时候,就听到外面厉启明的声音。
“哥,隔壁来人了。”
厉觐行出去一看,就见林寻端着一个陶罐子过来了,罐子还冒着热气。
林寻笑的眯起了眼睛:“醒的正好。”
看着那罐子黑漆漆,无比熟悉的草药,厉觐行脸色当即变了。
特别想重新回到床上,眼不见为净。
林寻好像没看到他的脸色,小心地将陶罐里的药倒到碗里,将药端给他:“厉先生,这是老大特意给你熬得,趁热喝了。”
都那样吐血了,还能保持站着的姿势,也是不容易。
厉觐行僵着身子,迟迟没有去接。
被当小白鼠的日子,已经成了他挥之不去的噩梦。
实在是记忆犹新。
望着这碗药,就像是回顾那段日子,胃里开始翻江倒海。
浑身上下连毛孔都在拒绝这碗药。
林寻又递过去:“这可是我家老大亲自熬得,亲自配的药,用柴火整整熬了两个钟头,过程中一直没离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