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岑目光转了一圈,先在沙发上落座,指着对面的沙发道:“一大把年纪了别站着,坐啊!”
白老爷子面皮抖动,修炼的不显山不露水的一张脸,险些维持不住。
她都把主位占了,让他坐哪?
白老爷子索性让人搬来一把藤椅,坐在她面前:“忽然造访白家,有何事?”
苏岑似笑非笑,反问:“你觉得我是来干什么的?”
“来者是客,就当你是来做客的。”
他招手,吩咐佣人:“看茶。”
这个女孩,从始至终都太稳了。
不只是表面上的稳,是那种从骨子透出来的自信与沉稳,举手投足的淡定从容,隐而不发的气场,本不该是她这样年龄段的人所拥有的。
这可是让他白家吃了哑巴亏,还得收敛的人。
更可怕的是她那一身本事,让人不敢小觑。
苏箬那个孩子让他提防,所以,他亲自出面了。
如今亲眼见到,让他更慎重了几分。
“我,自然是来算账的。”苏岑幽幽道:“陈年旧账,咱们一笔一笔,今日好好清算清算。”
白老爷子心头一咯噔,不动声色道:“那你可就来错地方了,我们白家跟你可没有什么账要算。”
“看来年纪大了记忆力不行啊!那我来让你好好回忆回忆。”
她把沉睡的玄方魂魄甩出来,确切的说,是玄方道长仅剩的那个头,漂浮在半空中。
玄方道长迷迷糊糊睁开眼,就对上一张苍老熟悉的脸蛋,他咧了咧嘴:“白老爷子,好久不见。”
白老爷子直接吓得面色大变:“道……道长?”
……
墨珩飘飘荡荡,出现在厉觐行面前,催促道:“赶紧去收拾,准备干正事了。别说我没给你机会,该是你上场表演的时候了,这可是个刷好感的机会,别错过了。”
“表演什么?”
厉觐行这段时间可谓是望眼欲穿,苏苏和儿子都不在了,祖师爷爷也跟着走了,就留下自己一个孤家寡人。
盼了这么久,终于把人给盼回来了。
却还是没见到她。
“白家。”
墨珩沉声道:“这个总是刷存在感到处蹦哒的家族,是时候让他们自食恶果了。”
敢算计到自己护着的人儿身上,真是胆大包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