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绣愣了愣,神情复杂。
她何曾想低声下气,可她习惯了曲意逢迎。
她必须忍受富太太们的冷眼,忍受周围人不把她当回事的事实。
她不能对这些人有脾气,否则她就没法稳住豪门阔太的身份,享受豪门光鲜亮丽、锦衣玉食的生活。
为此,这些委屈都可以忍。
哪怕要把她亲生女儿送走,她也得乖乖照做。
谁让她除了家庭,一无所有。
苏岑瞥了她一眼:“还有,我住在这里期间,别再给我惹麻烦,更别利用我来成全你那点可怜的虚荣心,保不齐我会做出让你脸面无光的事来。”
“我是你妈。”秦绣气急败坏。
这个女儿,从回来从没让她满意过,也没给她长过脸,还给她乱得罪人。到现在都没叫过她妈,现在让她帮点小忙都不愿意。
生了个女儿跟没生似得,有什么用,还不如死在外面得了。
苏岑似笑非笑:“原来你还知道你是我妈啊?”
笑容一收,冷声道:“只是,除了血缘关系,还剩下什么?”
生而不养,不如不生。
也不管她是什么神情,苏岑牵着儿子去看了奶奶,就回房间了。
到了晚上,秦绣拿着一套礼服进房间。
房间里布置的奇奇怪怪,又是罗盘又是木剑。
桌上放着一尊仙气飘飘的泥人像,看起来庄重威严,她不敢看泥人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
窗台旁,女儿拿着毛笔,聚精会神地在黄色纸片上鬼画符,也不知道做什么用。
书桌前,小拖油瓶捧着一本厚厚的书在看。
那只猫咪像个小孩似得端坐着,竟然在敲击电脑键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