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人听到动静赶了出来,傻眼地看着本该在楼上的人出现在这。
等看到被压倒的花丛,和苏岑稍显狼狈的模样,还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眼神都变了。
负责看着钱老板的林寻跟了出来,目光从厉觐行身上划过,眼皮跳了跳,赶紧过去:“打不打紧?”
还没见老大这么狼狈的时候,就算从楼上跳下,最多三层楼,也不至于摔到。
苏岑摇摇头。
钱老板目光阴冷地看着苏岑,先发制人:“怎么回事?”
“钱老板,这就是你说的好好照顾?把我儿子关在黑漆漆的阁楼里,逼得我儿子从楼上掉下来?我要是没及时赶到,你们说,会发生什么后果?”
苏岑往前走,刚刚脚崴了,现在走路有点坡,却不影响她的气势。
感受到杀气,几人后退,汗毛倒竖。
“这是个意外。”钱老板心情差极了,母亲病没治好不说,还被这么个女人在自己地盘上作威作福。
关键自己还拿她没办法,憋屈啊!
苏岑扭了扭手腕,皮笑肉不笑:“我现在很生气很暴躁呢!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们这些坏心眼的人?”
众人:“……”
看着她这不正常的模样,莫非摔傻了?
苏岑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啊!要不也试试从阁楼上跳下来,体会下有多刺激?”
苏明华一脸威严:“胡闹。”
秦绣皱眉:“你和小木不是没事吗?钱老板也不是故意的,你怎么就不依不饶。”
现在也不指望她安心给钱老夫人看病,只希望她别再折腾了。
钱老板比苏家有钱,她这么往死里得罪,钱老板不会放过她,也连累苏家遭钱老板记恨。
闹成这样谁面子上都不好看。
之前是白太太,现在是钱老板。
怎么就不为家人考虑?都这么大了还这么不懂事,越想心底越堵得慌。
对这个女儿,仅有的耐心也快消磨殆尽。
这就是回来讨债的,要是没被接回来,哪来这么多事。
她就该待在乡下继续过苦日子,才会知道在苏家的生活有多好,才会悔悟。
苏岑看着她:“女儿和外孙被逼的跳楼,还能说出这样的话,你可真无耻。”
秦绣一口气堵在心口,差点没缓过来。
厉觐行看向这些人,神情古怪,问苏岑:“你是他们亲生的吗?”
难道不该关心女儿外孙从那么高摔下来有没有受伤,怎么还质问上了。
苏岑苦恼:“很不幸,的确是亲生的。”
“节哀。”厉觐行蹦出来两个字,看她的眼神充满同情。
苏岑眼角抽了抽。
苏明华听着两人旁若无人说着讽刺的话,威严的脸彻底青了。
他看向厉觐行,刚刚就发现了这个存在感很强的男人,原本以为是住在这里的路人,现在看两人这么随意聊天,明显是认识的。
他心中微动,打量这个颜值极高、气质独特,浑身散发上位者气场的男人。
再到他的穿着打扮上,高定私服,处处彰显低调品味,举手投足矜贵雅致。商场上阅人无数,还真没见过年纪轻轻气场这么强的。
他第一时间就能判断出,这人身价不菲,不容小觑。
收敛了怒气,不动声色问道:“你跟我女儿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