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就只剩下夏逸居和雷殤两人在桌边谈论着。
「你的意思是他现在身体里有什么怪东西?!」
「不是怪东西,这书里写的是一种蛊,慑人心智,控其魂魄,名曰慑魂。先前我只是觉得他脉搏有异象,但再仔细观察却又找不出哪里不对劲,回来的时候特地去查了一些医术相关的书籍这才明白。」把桌上的一本小札记推到了雷殤的面前,这就是他记载了关于慑魂蛊的书。
「那有办法把这怪东西取出来吗?」
夏逸居遗憾的摇了摇头,「我无法给你保证,还得研究研究。」
雷殤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在谈论这个事情之前,我觉得有必要让你知道一些事情。」夏逸居停顿了一会儿,组织了一下表达的词句,这才继续道,「这蛊,我不知道已经存在在他的身体里多久了,但是他曾经跟我谈论到,最近时常都会失去意识,在外边的时候毕竟人多嘴杂,我并没有说实话。他会这样的原因是因为这蛊,逐渐的蚕食他的心神所致。」
「你的意思是……」雷殤觉得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
「正如你所想的……」夏逸居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说这句话,最后他选择闭上了双眼,不让雷殤的表情影响了自己的情绪,「总有一天,睁开眼睛的就不是我们所认识的韩默了。」
屋里顿时一片沉默。
不容易的重逢,迎来的却是随时可能到来的分离。
两个人的心情都是沉重的。
许久许久,都没有人再开口。
而房外,跟着雷殤来的人通通都聚齐了。
雷帧、雷仪、青歌、石洋,全齐了。
要是雷殤看到这群人都躲在门外偷听,肯定第一个把砲火对准雷仪。
而这回,可真是冤枉大了。
雷仪起先是对这房子没什么多大兴趣的,最大的原因是那时着急着想快点看见韩默,毕竟这人也是在他眼皮子底下被人劫走的,他内心总有个疙瘩在。至于雷殤怎么看雷仪的这想法,他压根本不知道他这想法,不然肯定先懟个半死先。
后来嘛,这人是见到了,虽然还没搭上话就晕过去了,不过这心情也是放松多了。反正那谁都讲了,情绪激动嘛,人之常情呀!然后……然后他就被这屋子里的摆设给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他万万没想到这个姓夏的人这么讨厌,但他家居然这么豪华,摆设更是完全符合了他的审美价值!
于是乎,在雷殤紧张的抱走韩默的同时,几乎所有人都跟了上去,就只有这傢伙整个人都快贴到墙壁上想爬上去看看那天花板的雕花是怎么弄的……
最后是他家大哥被拒于门外,又觉得挺奇怪的怎么都没听到某人的反抗声才发现这傢伙落队了?回头把人抓来一起偷听的。
青歌这就不用说了,自家媳妇儿当然得跟着。
石洋原先还在思考着要不要阻止这些人这么缺德的行为,但是在雷帧以青歌的妹妹青叶作为把柄威胁利诱之后,他只好妥协了。
这才有了这四个人一起待在外头偷听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