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接过缰绳,红云立即就躁动起来,不停地打着响鼻,脚掌不停地向后撩着,把地上的草皮草根踢出老远。魏武微笑着看着它,边把精神力释放出去,安抚着它的情绪,同时慢慢靠近它。红云慢慢安静了下来,魏武也靠近了它。可是,就在魏武伸出手摸它的脑袋时,艾力诺突然咳嗽了起来,咳得大声且连续,咳得直不起腰来。红云突然抬起了头,人立而起,两只前蹄高高竖起,朝着魏武就踏了下来。其他几人见了,全都吓得不轻,大声叫道:“小心!”只有迟惊雷毫不在意,要是他师父被这小马给伤了,那将是修真界最大的笑话。魏武只是向侧面迈了半步便让开了,转而看向咳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艾力诺。刚刚要不是艾力诺突然咳嗽,魏武的手就已经搭在红云的头上了。只需他摸到红云,给它输进去灵气,就算红云再怎么暴烈,也会乖乖听话的。艾力诺好容易制住了咳嗽,手捂着喉咙,脸红脖子粗地说:“是……是红云,咳咳……,是红云把土……咳咳……,踢到我嘴里来了,咳咳……,呛了喉咙。”见来软的不行,魏武也失去了安抚红云的兴趣,干脆,给它来粗的好了!想到这里,魏武不再犹豫,轻轻跃,就跳到红云的背上,坐在了马鞍上。红云见他突然跳到自己的身上,顿时就立起了身子,长嘶声,在原地又蹦又跳起来,还不停地人立起来,想把魏武掀下来。可是,魏武就如同和它长成了体,无论怎么蹦跳、立起,还是不停地旋转绕圈,魏武就是纹丝不动。愤怒的红晕愈加暴躁起来,撒开蹄,就向草原深处奔了出去。不过,它也不是规规矩矩的飞奔,边跑,还边拼命地踢着后蹄,如同具电动木马,极力想把魏武抛下来。魏武也不拉紧缰绳,只是随意的握在手里,任它疯牛般乱蹦乱跳。很快,红云便如同装了弹簧样,跳跃着跑远了。见后面的人已经看不见了,魏武突然两腿用力夹住马腹,手里的缰绳用力在马背上抽了下。红云吃痛,不再跳跃,而是撒开蹄,如闪电般冲向草原深处。听到耳边“呼呼”的风声,魏武心情大好,再次夹紧了马腹,手里的缰绳也不停地抽打着。红云彻底被激怒了,跑得越来越快,越来越疯狂。跑出去数十公里,魏武时兴起,起身站在了马背上,大声呵斥着:“嘚嘚——驾!”“嘚嘚——驾!”他也不知蒙国人怎么驱使马儿的,只管臆想着吆喝起来。红云被他这么挑衅,眼睛都气红了,可却拿他点办法也没有。天上的啾啾听见魏武的吆喝声,也降下了高度,贴着魏武的头顶飞,不时还盘旋几圈。偶尔还会停留在魏武的肩上,或者落在红云的背上。红云更加暴怒了,拼命狂奔起来。继续风驰电掣地跑了几十里,红云终于慢了下来。这下折腾,又蹦又跳又气恼,可是比跑几百公里还要辛苦。它才岁不到,在马族里还没有成年呢,可没那么好的耐力。马的平均寿命为~岁,最长可达余岁,使役年龄为~岁,有的可达岁,般骑行,只要不是特别长途,或者连续过快的奔跑,岁便可以了。也就是说,般马要到岁多才能算是成年,岁的马,相当于人类的十,或者十岁的模样,开始有了蛮力,初生牛犊不怕虎,脾气还特犟。可旦遇到远远超过它的对手,便会折服。现在的红云就是这样的心态,心里虽然还是不服气,但却不得不折服,因为它实在没力气折腾了。见红云慢了下来,魏武心中暗笑。他也没有急着给它输入灵气,他知道,此时的红云虽然算是败了次,但心里肯定还不服。如果是人类的少年,定会说:“小爷这几天长途跋涉,有些累了,并不是只有这点手段,更不是怕了你,下次,小爷继续陪你练练!”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再挫败它几次,等它彻底折服了,再输给它灵气,比什么都好。于是,他这才拉紧了缰绳,调转马头往回跑。回去的路上,他再次夹紧马腹,催促着红云再快些,直到它全身都跑出了身大汗,这才抖了抖缰绳,“嘘”了几声,示意红云放慢脚步。摸着红云脖子上红艳艳的汗水,魏武既感到神奇
,又无比兴奋:果真是汗血宝马!以后,每天骑着红云,在药地里检阅番,岂不快哉?不过,这种待遇,似乎金丫会享受得更多,就算是他自己,今后怕是还得金丫骑累了,才会赏赐他次机会。甚至,那小丫头会每天骑着高头大马去上学!红云要是反抗,不给她骑的话,估计猴神闺女会狠狠地折腾它,直到它臣服为止。想到这里,魏武的脑海里不禁出现了这样副画面:金丫骑在红云的背上,闺女骑坐在金丫脖子上,还替她背着小书包,路上享受着超高的回头率,耀武扬威地去上学。而他,却只能开着车,紧跟在后面保驾护航,防止金丫时兴起,纵马狂奔伤了人。再过几年,怕是小刚小柔会因为骑大马而打起来。不过,至少有个好处:他不用在家趴在地板上当大马,哄双儿女开心了。老子有马,还是汗血宝马!看见人马不急不慢地跑了回来,大家都知道,这回,红云吃瘪了。艾力诺接过缰绳,心痛地摸了摸红云背上的血色汗水,牵着它去不远的小河清洗去了。这边,几人见魏武回来,又客气了几句,便提出了告辞。而艾力诺则是留了下来,继续陪伴红云段时间,伺候它的饮食,直到红云和魏武迟惊雷完全熟悉了才会离开。临走时,艾力诺和父亲并没有太多的交流,只是相互看了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