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包……”妇人被制住,又听这么一句,也冷静不少。
只是看着这张漂亮的好似画一样的人,她还是觉得不太真实。
陆昭昭松开了对方的手,目光略过屋内,这屋子不大,里面只有一张瘸腿桌子,甚至连个椅子都没有。
窗台上放着两只破碗,里屋的门关着,虽然看不见,但是也能猜得到她们如今过的是什么日子了。
妇人见陆昭昭不说话,心中不安到了极点。
自称昭昭的这个姑娘,力气大的出奇,而且反应也快,绝对是功夫的。
赶不走,也无法确信她没有恶意。
让人绝望极了!
“你说你是昭昭,除了荷包的事情,可还有其他证据?”
妇人决定主动开口,如果她真的是昭昭……那家中必定是脱离了危险,她也能问问夫君的下落。
如果她不是……
女人不敢继续想下去了。
其他的证据?
陆昭昭想了一下,那封信虽说没直写她做了什么,但是有半点关乎到她的秘密,她都不想给旁人看。她对陶家人的印象,都是存在于阿昭的记忆中。
人心隔肚皮,她无法信任这些人。
既不能提,那就只能说一些阿昭以前与他们之间的事情了。
定了法子,陆昭昭便道:“五年前,舅母赠了我一份女戒,四年前,舅母赠我七弦琴,是王大师的作品。舅母还弹了一首长念君……六年前,舅母赠我金簪。
三年前,舅母家的大表哥狩猎时捉了一只兔子,舅母准备给我,谁知被厨房做成了菜,
我哭了一场……”
“真的是昭昭?”妇人越听越觉得真。
这些事都是只有家里人才知道的。
尤其是兔子的事情,只有她和儿子知道。爹娘疼爱昭昭,如果给他们知道,雪衡免不得要被打一顿。所以,当时她还特意求了昭昭,不要将此事说出去。
雪衡如今都已经被发配去了寒山关。
“大舅母信了?”陆昭昭将阿娘留下的簪子也拿了出来。
看到金簪,这次陶大夫人方宁月真的信了!
她眼眶泛红,将门锁好,仔细的去看许久不见的外甥女,声音哽咽:“昭昭你……你如今过的好吗?你娘呢?你无视的话,那她……我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们了。”
说着,她拉着陆昭昭进屋。
“娘,是昭昭,昭昭她还活着。”屋子里,简陋的只有一张床。
床铺上,老妇人脸色苍白,看着似乎是病了。不过哪怕在床榻上卧病,她的头发也梳的一丝不乱。
老妇人模样和蔼,听闻外孙女回来,欢喜抬头,一见却怔住了:“这是谁家的夫人?”
“娘,这是昭昭啊。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她真的是昭昭。她还有咱家阿琼的金簪,那些人传的都是假的,阿昭没死。”方宁月激动地解释着。
床铺上,老妇人看到这会儿被陆昭昭戴在头上的簪子,还有大儿媳如此信誓旦旦的说是阿昭。
再看如今像是仙女一样的外孙女。
不太确信:“你真的是阿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