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侑这家伙!比这一球感觉平时还要手热,这种时候还在成长吗?真够恐怖的!
被人得分的感觉并不好受,两人同时不爽的想着。
第二次的发球紧接着到来了,而这一次他不再瞄准后场,就好像刚刚的那一球只是他对后排两人的试探罢了。
宫侑平时表现的较为跳脱幼稚,在打球的时候也偶尔让教练感到头疼,他只要兴致上来了,一旦没有人能够控制住他就会进入到一种不管不顾的状态,这时他的传球会将其他队员甩在身后,出现失误现象,这也是北总会在关键时刻上场控制住他的原因。
尽管会跟着情感肆意妄为的表现,这并不代表着宫侑就是一个不理性的选手,只不过他的冷静时刻通常都出现在二传的时候,每当他站在发球位的时候,就是他最为任性的时刻。
但头一次的,他将自己理性的思考放在了发球上。
后排的那两个人下一球应该就要反应过来了,虽然也可以试着用跳飘散乱他们的视线,但没必要把底牌全都交给对方的自由人,宫侑眼神冷静的分析着场上的情况。
既然如此,那就换一个目标吧。
金发少年的目光转移到了站在对面网前的雪步身上,其强烈到几乎凝为实质的视线让后者不禁愣了愣。
他好像在用眼神诉说着什么,在这一刻强烈的情绪闪光传递了过来,那是散发着金黄色光芒的,让人有些呼吸不畅的强烈感情。
雪步不仅皱紧了眉头,这不是他第一次感受到这种情绪,早在很久很久之前,还是一周目的时候,他就体验过这样的情感。
哪怕当时的自己体力不支,就连意识都开始变得模糊,这种令他痛苦的不甘也依旧清晰,它们化作眼泪被他完整的释放了出来。但为什么这个时候会在宫侑的身上感觉到了?还是说,这就是他们两个成为这次支线任务攻略对象的原因吗?
可惜的是,雪步对这两个人毫无印象,自然也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和他们两人接触过。
正如同宫侑、宫治的个人资料的最后一句:
【你对他没有印象吗?这是情理之中的。
毕竟,他讨厌着你。】
如果是他们单方面的对雪步有着不甘心的情绪的话,其原因只剩了他们曾经在比赛中输给自己,一心渴望报仇,就像是之前的自己对牛岛那样。
也就在此时,宫侑那高鸣着的心声传递了过来,他强烈的感情诉说着:
【接受吧!】
【接受啊!】
【不许逃!你逃不掉的!】
雪步微微皱眉,他在向我发起挑战,不是在拦网上针对我,而是在接球上。
意识到了这一点的银发少年眼神逐渐变得深邃,既然是攻略对象刻意送上门来发起的挑战,那他不可能不接受。
不,不管是谁向他发起挑战,他都不会有所退却。
银发少年抬起双眼,目光笔直的穿过中场与对方的视线相交汇,两人的视线碰撞在一起,本就焦灼的空气中仿佛绽放出了火星。
“就是要这样才有意思嘛……”宫侑弯了弯眼睛后,将球抛向了空中。
他没有改变步数,恐怕在场的所有人都以为他这个时候会继续打出大力跳发,这就代表着自己的误导起效了,因为他瞄准的地方本来就是前排,和四步还是六步全都没有关系,他要发的球只要过网就行。
而且他甚至十分确信的,只要这个球不是明显又夸张的出界,廖雪步就一定会去接的。
因为他眼眸中的胜负欲已经被点燃了,而且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胜负——
想到这里,宫侑起跳后,朝着雪步的方向打出了应变性的跳飘。
雪步毫不知情,被情绪所带动就这样落入狐狸精心编织的陷阱之中。
球越过了球网,在一瞬间就来到了雪步的眼前,因为过于专注的盯着球看了,甚至没有意识到这一球有可能会飞出场外。
银发少年伸出双手,刚想用下手将球垫起,那枚轻飘飘的正在发生不规则运动的排球忽然坠落了,意识到的雪步马上改变了的击球方式,想用单手将球救起来,但那颗球却擦着他的手臂掉在了场外。
球接触地面所发出的声响,让整个场馆都变得寂静无声。
教练组那边,三名教练在这一刻同时笑了起来,除了稻荷崎的黑须教练是真心在笑外,井闼山的伊达教练还有白鸟泽的鹫匠教练的笑容之中多了一种被骗到的恼火。
“那么强烈又激昂的挑战书送出去之后,紧接着是这样混淆了视线但仔细一看会出界的球,这个时候恐怕再理智的选手也无法保持冷静想要去接下来吧。”
伊达教练将双手环在胸前不由得摇头说道,“真是完全被狐狸牵着鼻子走了。”
鹫匠教练满脸严肃的说道,“尽耍小聪明,对你们稻荷崎真是一点也不能放松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