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见着张太监的神色,倒也不似作伪,于是问道:“你能拿出多少?”
“这这……”
张太监嚅嚅着,小眼珠子滴溜溜直转。
许绍从人群中道:“司令爷,张公公说的倒是实情,宫里的公公们,胃口可不算小,据我估计,张公公拿个十来万二十万两应该差不多了。”
前半段话,张太监听的还是挺顺心的,可是后半段,让他恨不得一耳刮子扇过去!
“好!”
李信目中现出威胁之色,叫了声好:“张公公,就拿二十万两来,你立刻叫信得过的人回淮安,可别给本司令耍花招,否则命没了,你的钱也成了别人的!”
“是是!”
张太监哭丧着脸,连忙吩咐两个小太监回去拿钱。
“啪啪~~”
李信这才轻拍了两下张太监的脸颊,语重心长的告诫:“张公公,早配合不就得了?何必受这遭子罪呢,你放心,本司令铁齿铜牙,钱到放人,童叟无欺,来人,把张公公抬下去休息。”
“得令!”
几名亲卫开心的替张太监解开绳索。
“哎唷哎唷,轻点,咱家的腿不能动,各位军爷,请抬咱家下来!”
张太监叫苦不迭。
那几名亲卫看在银子的份上,并未为难他。
张太监一瘸一拐的被架下来,靠在树干上,呲牙咧嘴,不停的捶着腿。
李信又向史可法问道:“请问道邻先生,可知河南李抚台音讯?”
“哦?”
史可法眼里狐疑之色一闪。
李信解释道:“李抚台是我们河南的老父母,为官清廉,因洛阳被李闯所破,学生料皇上或会迁怒于李抚台,故心中牵挂,欲得其下落。”
史可法沉吟道:“皇上为福藩被戮震怒不己,下旨命缇骑拿李抚台回京,后又得知闯贼将攻开封,于是半途将李抚台释放,命其回开封戴罪立功。”
李信眉头微拧,在他的印象中,李仙风确实被捕回京处死了,难道历史发生了改变?许久才道:“如李抚台处境有变,还望道邻先生及时造之。”
“可以!”
史可法深深的看了眼李信,点头道。
“多谢了!”
李信拱了拱手,望向了那群文官武将,这些人顿时浑身寒毛炸起,一动都不敢动,他们也怕被李信勒索啊!
好在不片刻,李信便道:“今日委屈各位了,我们革命军也不宽裕,每人拿几个馒头就回去吧,希望下回,能以同僚的身份再与大家见面。”
“总司令仁义,我等拜谢!”
人群中,传来一阵模模糊糊的称谢声,李信看的清清楚楚,很多人只是嘴皮子动了动,脸面勉强布上的笑容中带着轻蔑,不过他也不在意,再一看不远处的俘虏,已经甄别的大差不差,于是向后挥了挥手。
一群提着篮子的战士涌入人群,分发馒头,众人都饿了,抓起就往嘴里塞。
“大家请回吧,本司令恕不远送。”
李信又拱手道。
“告辞,告辞!”
一群人如逃一般的转身就走。
史可法是不舍的看了看泊于岸边的战舰与收集的整整齐齐的火炮枪支,重重叹了口气,也略一拱手,转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