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那个信使的尸体还在么!”
斥候低下头,小心翼翼地回应:“应该还在,没人愿意去处理敌人的尸体。”
“好。”高拉贝里将信纸递过去,然后命令道:“把这个塞回尸体的口袋里,然后你挑几个小伙子,摘掉红帽,假装是加兹温这边的人,然后把尸体丢给西边距离最近的敌人,最好能再挑衅挑衅。”
“是。”斥候领命退下去了。
远处的加兹温城门缓缓打开,由骡马牵引的大车上载着高拉贝里要的赎城费——人吃的、马吃的、一些钱币、一些生活用品和一些盔甲。
这些货物装了整整近一百辆大车。
高拉贝里很自然地将这些大车据为己有,将运输队随行人员赶回去后,高拉贝里下令扯掉伪装,然后离开加兹温,大摇大摆地向西去了。
看着远处被扯下来的伪装和跑回来的护卫和车夫的口述,加兹温的埃米尔才知道自己被骗了。
“艹!”埃米尔站在塔楼上看着远处正在赶路的红头,越想越气,不禁狠狠地用手拍了城墙。这天晚上月明星稀,撒下来的月光照在埃米尔身上就如同是在给舞台上的小丑聚光。
但除了生气也没什么办法,加兹温城里没几个守军,出城野战是绝对打不过的。而且为了凑赎城费他连阿尔万德存在这里的军需都拿出去了。
在德黑兰兵变的三天之后,来自叛军的信使终于跑完了路程,在历经了严苛的搜身和询问之后才被允许进入军营面见阿尔万德。
“叛逆的走狗,万王之王(指阿尔万德)可是拥有像真主一样宽阔的胸襟和无尽的仁慈才会答应面见你。进去之后,措辞和动作都给我小心点。”阿尔万德的亲兵们对信使的态度并不是很好,一人手抓着衣领,另一人手紧紧握着刀柄,随时都能拔出来终结他的生命。
“让他进来吧。”阿尔万德的声音从大帐里传来。
亲兵们将使者推了进去,使者先是稍稍整理了自己的仪容,然后再向阿尔万德行跪拜礼。
“高贵的乌尊·哈桑后裔,伊朗人和土库曼人的万王之王,这是微不足道的蝼蚁们……”使者见到阿尔万德后立马转变风向,不断地吹着他的彩虹屁,并贬低割据德黑兰的叛军们。
“行了,信件拿来吧。”阿尔万德不耐烦地打断了使者的尬吹,打算直接进入正题。
“遵命。”使者尴尬地笑着,然后拿出了信件递给阿尔万德。
阿尔万德读着信件,使者就跪在地上等候。
“发动叛乱、私吞军需,呵,这还想要将德黑兰变成自己的私属领地?”阿尔万德读完信件后,冷笑一声,然后命令道:“卫兵,鞭子!”
使者瞪大眼睛、一脸惊恐,但他站不起来了——两个大汉死死地摁住了跪在地上的他。
“你就先代替你的主人接受这些惩罚吧。”
还不等使者反应过来,四鞭就打在了他背上,打的血都在渗出来,背部的衣物也烂了很多。
“在我想好之前,把他拖下去看着。”
“是。”使者被亲兵拖出了大帐,被关在了羊圈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