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陈铭敲敲桌子,一脸严肃。
“樊旭。”戴着手铐,靠在椅子上,微微低着头,目光多少有些呆滞。
“年龄?”
“31。”
“你和钱成宇是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樊旭扭了一下身体,将头倾向另一侧。
“没有关系?你躺人家卧室里?”陈铭声音提高了八度。
“警官,你们应该看到了,我可是被帮着的,我是受害者。”樊旭一脸无辜。
“那你是被谁绑起来的?”
“不知道。”
“跟我在这装傻充楞是不?”陈铭真想上去给他一个耳刮子。
“警官,我被打晕了,不知道被谁绑的。你要是知道,告诉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樊旭脸上笑嘻嘻的,眼神里透着几分恨意。
“谁把你打晕的?晕倒之前发生了什么事?”
“哎哎哎,警官,我头疼,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樊旭抱着脑袋哎呀直叫。
“还挺能装,都给你检查过了,脑袋没问题。”陈铭站起身来,将一张照片放在樊旭面前。
“这个人,你认识吗?”
“不认识。”樊旭晃着大脑袋。
“不见棺材不落泪是吧?”陈铭掏出手机,放在樊旭眼前,播放了一段视频。
“你把人家给扎成这样,小命都差点没了。”陈铭慢慢收起手机。
“还说不认识!”陈铭用力拍了下桌子,大喊一声。
樊旭吓得身体一抖,马上做出一副无辜的表情。
“谋杀未遂,有期徒刑三到十年。樊旭,你的案底可是不少啊,厚厚一摞,法官如果不从重量刑,是不是有点对不起你啊?”陈铭用照片轻轻扇了一下樊旭的脑袋。
“不过,你要是被教唆的,或许可以在里面少呆几年。”陈铭坐回椅子,双眼盯着对方。
“算了,估计你也忘了,什么时候想起来再说吧。”陈铭给王晗使了个眼色,两个人起身,打开门,准备离开。
“警官,我说,我说。”樊旭眼珠一转,衡量利弊,秒认怂。
“好,那就再给你一次机会。”陈铭和王晗坐回了位置。
“说吧。”
“警官,都是钱成宇指使的,他是主谋,我就是个从犯,他花钱,我办事。不过,只是教训教训那小子,让他别多管闲事,绝不是要杀他。”
“你糊弄三岁小孩呐?你下手就是一刀封喉,要不是对方是个练家子,早就见阎王爷了。”
“警官,我说的是真的,就是吓唬吓唬他,没下杀手,我对天发誓。”樊旭双手握紧,抬过头顶,“我要是说谎,天打五雷轰。”
“得,你快别跟我来这一套,说说钱成宇家里怎么回事,我或许还能能相信你。”
樊旭少枝减叶、避重就轻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可怜巴巴地看着两位警官。
“警官,我可是如实交代了,算是坦白,你们可得从宽处理啊。”
“击晕你的人,是他吗?”陈铭举起王博的照片。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