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定京呀,他要想买时兴的式样,不比她方便吗?
赵显的意气风发瞬时颓了下去,同檀生说了几句,“不要靠船栏站,仔细大风”便心灰意冷地埋头回船舱。
檀生顿生出小孩子气的满足。
哼!
就这还意气风发呢!
呸!
白九娘可还在地底下看着呢!
我现在奈何不得赵家这一大家子,不代表我以后奈何不了!就算是我现在奈何不得,我也能让你恶心!让你天天过不顺意!
檀生阴暗地“嘿嘿嘿”。
嘿嘿完一扭头便见隔壁大船上站着朵许杏花,檀生瞬间高昂头颅转身向里间走去。
许仪之一张脸跟糊了鸡屎一样绿。
“你觉得…赵姑娘是不是在躲着我?”
就是在躲着他。
任何帮助都不想接受,就算接受了,也得用同等价位的东西来还。
许仪之犹豫再三,终于不耻下问。
之前也是能不跟他说话就不跟他说话,能跟他少说一个字就绝不多张一次口
为啥要躲着他呢?
他明明这么可爱又活泼呀。
翁佼想了想,“倒不是躲着你,赵大姑娘是个谨遵礼数的人…”说着说着翁佼自己都觉得自己在说胡话,哈哈笑起来,“得了吧,就承认你不招赵大姑娘待见呗!”
“那她为啥不待见我呀?”许仪之破罐子破摔,在翁佼跟前丢脸不算啥,如今他这瓶颈期却看似很难度过呀。。。
“这我咋知道,我听街头王大妈说她们都觉着赵姑娘是个平易近人的小姑娘…啧啧啧,你看看她身边那几个丫头越长越胖就知道赵大姑娘有多纵着自家人了…啧啧啧,你再看看翁笺一说起赵大姑娘哟,那个两眼直放光…就是我,赵姑娘也是笑意盈盈地和我扯东扯西…”翁佼刺激够了,双手一摊,神情极其认真,“你是不是在赵姑娘跟前半个时辰洗四遍手了?”
“我没有!”许仪之反驳——他自己控制住自己了的!
“那你是不是给赵姑娘看到你把玉佩编成册了?”
“我没有!”
“那赵姑娘是不是知道了,你每日出恭时间都是计划好的了?”
“怎…怎么可能!”许仪之难得破功,涨红了一张脸。
翁佼手摩挲下巴,做沉思状,“既然都没有,也就证明你这些怪癖还没暴露。既然还没暴露,赵姑娘又如何能未卜先知…诶不对,赵姑娘是正儿八经能未卜先知的!”翁佼神情一凝,严肃发问,“你说有没有可能,赵姑娘是自己算命算到了你其实是个神经病,才会一直躲着你呀?”
许仪之:“…。”
险些被翁佼肃穆的语气给骗了!
许仪之气得拂袖而去,袖子拂到半路又硬生生屈辱地折转了回来,“那你有没有法子叫赵姑娘不躲着我?”
“有。”翁佼脆生生地应了。
许仪之眼神一亮,火热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