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依的到来,让承观措手不及,他哪儿知道,后者仅仅是通过观察他的面色,神态,动作,就判断出他昨天必定喝酒了呢,对凌依一开口说的话,他想也未想的以为后者是齐润的人。
这才刚刚被抓住把柄就这么厚脸皮的来要挟他,那日后还不是变本加厉,承观为了这件事,愁的恨不得立马圆寂。
凌依笃定的看着他道:“大师可想好了?若是想好了,就告诉我一声,我也好说大殿下的另一个要求。”
承观心里恨的牙痒痒,可面上却半点办法也没有,只能恹恹的道:“你说吧,大殿下还有什么要求。”
凌依随意的观察殿内的佛像,一面问道:“我记得大殿下是让你去张家做法事吧,可说了时间?”
承观摇了摇头:“只是让贫僧挑选一个合适的时间。”
凌依哦了一声,顿了顿,才道:“大殿下说了,日子还是你定,不过你必须选一个特殊的日子。”
“特殊的日子?敢问凌夫人,是个怎么的特殊法?”承观不解道。
凌依呵呵一笑:“就是让大师选一个雷雨交加的日子,必须要有电闪雷鸣,大师常年观天象,选这么个日子,应该不难吧。”
“雷雨交加?”承观越不懂了:“这做法,都要选择天晴的日子,为何要-----”
凌依立刻打断他的话,沉声道:“大殿下自然有大殿下的想法,大师只需要按照殿下的要求来做就是了,这对你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难道雷雨天气,大师就没法儿做法了?”
承观怕惹恼了她,立即摇头道:“这不是什么难事,贫僧会选一个让大殿下满意的日子,还请凌夫人一定要在大殿下面前替贫僧美言几句。”
凌依知道他在担心什么,笑吟吟的走上前。在距离承观一步之远的距离处,小声道:“其实我也不愿这样,非圣贤孰能无过,大师也不是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
我完全理解你。也看不惯大殿下这作风,不过你也知道,我无法反抗他,所以能帮大师的,也只有这点儿了。
若是下一次大殿下再以这件事为要挟。你就可拿这次的事件为反要挟。这样彼此牵制,他不敢妄动,你也不用担心。”
承观呆了呆,才问道:“凌夫人的意思是-----”
凌依无奈的摇头:“答应大殿下做这件事,肯定会留下什么线索和证据,大师自己留个心眼儿,到时候也不至于成为别人的替罪羊啊。”
承观思绪一转,立即恍然:“贫僧明白凌夫人的意思了,多谢夫人赐教。”
凌依笑了笑,“日子选好了。记得让人来告诉我一声儿。”
“一定一定。”承观双手合十行礼,亲自将凌依送下山。
回去的路上,织扇才忧虑道:“夫人,他见过您的真容,也知晓您的身份,万一到时候与大殿下那边漏了馅儿怎么办?”
凌依笑的毫不在意:“就算我找个他不认识的人来,等到时候齐润的计划失败,他难道就不会怀疑到我身上?侯府、白府和凌府以及袁府,至少这四家,在他眼里。已经是****的人了。知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呢。”
“话是这么说,可----婢子还是觉得大小姐您亲自出面太危险,其实这次,您完全可以让婢子来就可以了。何必要亲自出马呢。”
凌依笑容越甚:“我若是不来,你们能看出他是宿醉?他那张脸,双眼红肿,面部苍白,不停的揉太阳穴说明头痛欲裂,再加上我知道他的癖好。这才猜出他是喝了酒。
小和尚不是说了齐润昨天也来过吗,说明齐润也知道了他的秘密,所以一定会加以利用。张天浩也说过,齐润会找承观去张府做法。”
织羽眼里带着明显的佩服:“所以大小姐,仅凭这些,就猜出了大殿下的阴谋,并且已经想好了应对之策,婢子说的对与不对?”
凌依笑了笑不置可否,安心的闭眼靠着车壁,凡事只要掌握在自己手中,那么就没什么好担忧的了。
却说被齐润“点拨”过的张天浩,近几天一直出门在外,因为凌依特意来问过,张佐伦本来没放心上,也不禁注意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