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韫听他这般说,也就噤了声,不再提这件事。dgdiankanshu
她没必要为了做给旁人看,委屈了自己。
她素来是这般的性子。
周韫安妥地躺回床榻上,时秋端着药碗进来:“主子。”
周韫接过,忽地想起什么,动作稍顿。
傅昀看见:“怎么了?”
周韫稍稍抬头:“听闻王妃之前不慎落水,妾身这身子欠妥,不得去探望,也不知王妃姐姐如何了?”
这话一出,傅昀不着痕迹地拧了下眉。
他回长安城后,就得知周韫险些小产,一门心思皆在她身上。
遂后,又是贵妃一事压着,他本就把贵妃当母妃看待,他自然甚是忙碌。
但即使如此,他也回府看过庄宜穗。
毕竟,那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只不过,在他问及庄宜穗身子状况时,她只道不过生了寒,多养几日即可。
周韫见傅昀沉默,她眸子中不动声色闪过一丝暗色,须臾,她才又问:“爷怎得不说话?”
傅昀回神,摇头:
“无甚,养些日子即可。”
周韫听了这话,情不自禁地觑了他一眼,心中摇了摇头。
爷终究是男子,对后院女子的心思了解不深。
等傅昀离开后,周韫才将时秋叫过来:
“近日,王妃可有什么动静?”
她对王妃出手一事,只有时秋和茯苓知晓,就连时春都不知晓。
不是不信任时春,反而可以说,几个贴身伺候的人中,周韫最信任的,就是时春。
只不过,有时候不知实情反而能起更大的作用。
时秋听这话,也生了纳闷:
“奴婢打探了几日,王妃除了让人查那日的凶手外,什么动静都没有。”
周韫拧了拧眉。
王妃没有动静,反而是最大的不对劲。
但凡她当真无碍,以她的性子,早就该求着爷查出那日凶手,将此事闹大。
她不仅没有这般做,反而恨不得旁人都不提及此事般。
周韫轻挑了挑眉,冷眯起眸子:
“查,本妃要知晓,王妃落水后还发生了什么!”
时秋心中也知晓不对劲,当即点了点头。
不过她没急着去查,而是扶着周韫躺下,将被子掖好,才担忧地说:“主子还是先养好身子再说旁事,这还在养身子中,就费这般多心神,如何好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