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有什么事情一锭金元宝搞不懂,那就五锭!
当慕玉白将第五锭元宝丢给老汉时,不仅年轻铁匠上来阻拦,一众在旁边看热闹的铁匠也加入了阻拦队伍。
“师傅,不能冲动啊!”
“是啊师傅,我们不能跟钱过不去!”
一个个声音情深意气,一张张面孔真诚无比,陶顾气得更狠了,这是哪家的女娃子,竟敢如此折侮他?
“谁再敢拦着我,信不信我一个耳巴子抽死他!”老爷子的咆哮震天响,却依旧没有打断院内缠斗的两人。
慕玉白可以看出,不过几招而已,祁峰已有些体力不支了。
今天到这里就差不多了吗?慕玉白想了想,便转身款款走向陶顾,在一众不解的目光中,伸出纤纤素手,一颗接一颗将所有金元宝从陶顾怀里捡了出来,然后施施然一礼,一脸歉意对陶顾道:“刚才是晚辈造次,如有得罪前辈的地方,还望陶师傅见谅。”
连带着陶顾在内所有铁匠都傻眼了,这又是玩得哪一出?
慕玉白看着众人脸上的困惑,淡淡笑了笑:“这一招用在战场上,叫缓兵之计。”
金元宝打不动陶顾,但总会有人经不住它们的诱惑,能够拖延陶顾,给祁峰争取与聂云缠斗的时间,她的目的就达到了。
缓兵之计?跟他们在这里用什么缓兵之计?
陶顾被气得吹胡子瞪眼,其他人则叹息到手的五锭金元宝就这么没了。
五锭啊!就是姓何的也未必有那么多钱吧,这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娘子,竟然出手如此阔绰?
“然而这五锭金子,确实是要给陶师傅的,当然,绝不是白给,这钱我想用来买一把聂师傅亲手买的刀。”刚拿回到手里的金子,慕玉白毫不留念的再次献上,她话音刚落,祁峰就被聂云一掌打飞,摔飞到一边。
“聂某做得刀,不值那么多钱。”收拾了缠人的小男孩,聂云将注意力转移到慕玉白这边,刚才生的一切全落在他眼里,真没想到,一个姑娘居然还有这样的能耐。
“聂师傅不妨听听我的要求,再确定我给得价合不合适。”慕玉白继续笑道:“我想要一把缠着金丝边的银妆刀。”
“妆刀?妆刀是什么?”一个年轻的铁匠一脸懵逼问道,他从没听过这东西。
“恕聂某无能,不知妆刀为何物,也做不出来。”聂云一拱手,想直接推掉。慕玉白自然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她一转身,将金子又朝陶顾面前递了递:“陶师傅,您既然开门做生意,这送上门的买卖,没有不做的道理吧。”
刚才几人简短的对话,让慕玉白听明白一件事,这群人现在欠钱,而且还是他们一时半会儿筹不到的钱。
自己刚才直接拿钱砸陶顾,这老头自然不肯收。但现在自己用这些钱来买东西,慕玉白不知道缺钱的陶顾还有什么理由拒绝。
“既然聂师傅不会做,这桩买卖我们就不做。”没想到,陶顾不仅真给出了慕玉白拒接的理由,而且理由还十分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