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五脏六腑,被人震伤了,气血淤积体内,活活疼死的。”卫司锦沉声说着,神情异常严肃。
宋晚听得一愣一愣的,心中不禁对卫司锦燃起崇拜之意。
“少月兄,你还会看内伤啊?”
卫司锦愣然,面色缓和下来,恢复往日的柔和,内敛一笑:“略懂皮毛。”
他自不会炫耀自己会武功这事儿,也不清楚在宋晚心里,有多崇拜武林高手。
“这乞丐身上还挺白净的,这脸……你有没有觉得,他长得有点像一个人?”
命人将乞丐的尸体带回衙门,卫司锦站起身,含笑看向宋晚:“是否你也知道凶手是谁了。”
宋晚眨眨眼,原本还堵得心神意乱的她,眼下真是茅塞顿开。
跟着捕快们将乞丐的尸体带去了县衙,恰巧宋秉川也从布庄那边赶了回来,英气勃发,满面的喜色。
“宋大人!”
“宋夫子!”
卫司锦两人异口同声,宋秉川瞧见他们两人,嘴角的笑意便更难抑制了:“你们来的正好,见过吴先了吗?”
“夫子,我们已经查到凶手是谁了。”卫司锦语气肯定,“请您提审吴先。”
宋秉川是负责采花案的钦差,这案子必然是由他主审的。
开堂时,那位脑满肥肠的县令大人虽坐在主位上,但真正负责审理案件的却是他右侧坐在太师椅上的宋秉川。
宋晚和卫司锦站在宋秉川背后,只见衙役们将戴着手脚镣铐的吴先带上堂来。
“威——武——”
两排衙役声音宏亮,宋晚在一旁兴致勃勃。
吴先跪地,视线幽幽的扫过堂上的宋秉川三人:“朱青的案子已结,大人不是早已下了判决,不知今日又是唱的哪出?”
那男子即便是跪在堂下,也丝毫不显弱势,泰然自若。
心理素质真好!难怪能犯下那么多案子。
“吴先,于丽妍之死你可知道?”宋秉川开口,那温润好听的嗓音,带着些许压迫感。
吴先沉默,许久才扯着唇角笑笑:“难不成宋大人以为,是草民杀了丽夫人不成?”
“大人可别忘了,草民这些日子,一直被关押在县衙大牢里。”
宋秉川沉眸,起身步到堂下:“你身上,可不止这一条人命这么简单。”
“恕草民愚昧,听不明白大人所言。”
“五月十五那晚,你在何处?做何事?可有人能证明?”宋秉川自不会因为他装傻充楞,就被忽悠了去。
自顾自的带着节奏,直接开始盘问。
吴先眯了眯眼,嘴角延展开一丝笑意:“宋大人这是以为草民是采花案的凶手?”
“大人,草民这些日子可一直都在牢里。”男子再三提醒,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要不是掌握了线索、证据,仅凭他一口咬定自己在于丽妍一案案发时在牢中这一点,宋秉川就决不能给他定罪。
人家有不在场证明。
宋秉川笑笑,朝门口的捕快睇了一眼,那捕快立时回身招了招手,便有人将宋晚他们发现的那具乞丐的尸体抬上来。
白布遮面,尸体就安放在吴先旁边。
那男子目不斜视的跪着,嘴角浅笑绵延,丝毫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