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皇已经颠覆越公子对女人的认知。
林知皇收了手,从一边奴仆奉来的托盘里,拿了帕子,擦了擦额上因为剧烈运动而涔出的热汗,转眸见越公子歪坐在地上哭的如此惨,破天荒的有了些许愧疚之心。
“别哭了,大不了扯平?”
“本府君当刚才你欲挟持我之事没发生过,既往不咎,如何?”
杨熙筒目露同情之色的看着越公子,觉得这小子真傻,真的。
竟然能想到挟持主公逃出此处这种骚操作。
“呜呜你刚才都已经咎过了现在说这话呜呜”
越公子愤然的站起身,指住自己仍在淌血的鼻子:“本公子现在鼻子里流的是水么呜呜”
越公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比听到他爹鲁王死时,哭的还伤心。
林知皇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奇怪道:“本府君看你心情似乎挺好的。”
越公子:“”
“你哪只眼睛看见的?”越公子再次愤然跳脚。
林知皇长睫如同蝶翼,上下打量了越公子一番:“嗯,怎么说呢?比刚才更有活力了?这是确定本府君不会杀你了?”
越公子哭声一顿,抬袖擦了擦自己淌出的鼻血,用着湿漉漉的泪眼看面前的女妖魔:“本公子想何,你怎么也能知道?”
林知皇轻笑,抬步走到越公子面前蹲下:“你刚才不仅想挟持本府君,也想确认自己还有没有用?这是确定自己有用了?”
越公子目光闪躲,再也不敢自诩自己聪明了,老实道:“本公子现在是父王唯一在世的子嗣,你想利用本公子做何?”
林知皇见越公子主动相问此事,面上的笑容越发扩大,抬手摸狗狗似的摸了摸越公子的头,曼声道:“本府君帮你杀薛倾,为你父王报仇如何?”caso
“不如何”越公子被林知皇摸头摸的浑身瑟缩,小声拒绝道。
为怕林知皇误会自己的意思,越公子这句话说完,立即又小声补充道:“父王死了也就死了,你只要救了我母妃,且留我一条性命,我什么都听你的。”
越公子此时很是识时务的不再在林知皇面前称本公子了,改做了以我来自称。
越公子这么配合,林知皇是真的惊讶了:“本府君听说鲁王还挺宠你的?”
越公子面露厌恶道:“我小时候因为有别于其他长公子,长得甚美,便有姬妾污蔑我母妃不贞,我乃是孽种。父王信了,将我们母子迁去了冷房幽闭,至我十岁那年,那污蔑我母妃的姬妾失宠倒台,我们母子才沉冤得雪。”
林知皇听得此处,摸了摸下巴,心中唏嘘道,后宅斗争果然也不能小瞧啊。
“这些都是陈年旧事,王府甚少有人提,故而少有人知。”
越公子越说声音越是平静:“我为了母妃能在鲁王府生活的有地位,才故作骄矜模样,百般在父王面前讨巧卖乖,搏他宠爱的。”
花铃对越公子刚才出手袭击了林知皇之事始终介怀,此时听到这里,厉喝道:“狡猾,你搁这编故事呢?”
杨熙筒也是眯眼打量越公子,此前投效鲁王的一年时间里,在他的印象里,这越公子一直挺得鲁王宠的。
越公子见林知皇身边的两名手下皆不信,慌道:“这些往事您派人在库州州城内查一查是能查到的,以前碍于父王权势,无人闲话,此时父王都死透了,薛倾又掌了权,那些百姓还有什么不敢说的?定有人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