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姝没想到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落在人家眼里,难怪司南说女扮男装不可,在外讨生活的人,各个都眼毒的很。
我妹子有时确实能看到一些常人看不见的东西。司南只能承认了下来。
听他承认,凑热闹的人更多了,一人传一人,没一会儿整个食肆的食客都听说了,不少楼上的人亦都走到楼梯这儿来看他们。
那男人说的你们都听到了,我们和你们知道的是一样的,至于我妹子她是前段日子,生了场大病,元气没恢复,才能看见些常人看不见的东西。
那你为何后来又问他母亲是不是自尽而亡的呢?各位打定主意要打破沙锅问到底了。
我只想着他母亲若是心甘情愿赴死,又怎会魂魄弥留人间,跟着他不放呢?
有道理,我看说不准他母亲根本不是自己自尽,而是做儿子的觉得母亲年事已高,就算花大价钱治好了,也活不了几年了,所以就放弃了给母亲治病,就像我们村里那个众人当即表示同意,随之开始猜测,又引出自己听说的事情来佐证自己的猜测。
这人未说完,另又有人反驳了他的说法,他母亲既然是他杀死的,为何他又哭的那么伤心?他可是抹了许久眼泪。
不待这人回答,另外有人先行抢话道:这我知道,我们那儿有个说法是骗鬼,说是这样子去世的老人,儿子女儿怕其怪罪,得伤心哭七天,做孝子模样骗过头七,老人家魂归地府就好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发表自己的见解,一时间,食肆里人声鼎沸。
司南没再与他们多言,接过净姝递来的手帕,擦了擦手上的油污,另让小二送了一碗面来。
等两人吃完离开,食肆里大家还在高声谈论着,只是已经从这桩事上,另说到了其他的鬼怪灵异的事情上去了。
对此等灵异的事情,大家的兴致都很高。
司南拉着净姝,穿过人群,去柜台结了帐,随即离开了食肆。
咱们不管那个老太太吗?走出食肆,净姝便赶紧问他,先前在里面,她怕问出来,又被其他人听了去,引起不必要的误会,遂才一直忍耐着。
方才不是有人说了嘛。
净姝一愣,你说的是那个骗鬼的说法?
司南点点头,他的情况,绝大可能是大家猜测的那般,这种事情各地都不少见。
做父母的被儿害成了鬼,待看得孩儿哭泣,听得孩儿无奈,最后也会原谅。
那可是他亲娘呀,他怎下得了手?净姝无法想象自己亲手杀死娘亲。
司南转头看了看这娇娇小姐,瞧着她白白净净的小脸,说道:生活无奈,等以后你就晓得了。
司南说罢,另又说道:明儿出门,用黛笔在脸上做个小小的不同之处,以后万一有人质疑你的身份,就用此处说道。
净姝点点头,还在想着他上一句话,生活无奈,怎样无奈情况下,才会让人杀死自己的母亲呢?
净姝想了想,问他:能不能像上回一样,让我梦见她?猜测还是会有所偏差,我想弄清楚事情来龙去脉,避免闹出人命来。
不必,入梦太耗损你元阳,咱们直接去找她儿子问就行了。
嗯?净姝纳闷了,你怎么找他?你又不认识他,怎知他住在何处?
司南靠近她,在她耳边轻言:方才我在酒里放了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