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开第一页,见上面写着这本书的成书时间,着述背景,并未涉及该书的关键内容,分明是这本《大乘神武心学论》的概述。
放过一些费话套话,他现这篇文章只有四句话颇有价值。
那四句话是这样写的:
“有神有元心之体,无神无元意之动,法神修元是小乘,去力修元是大乘。”
仔细揣摩这四句话,墨云现,神武元力本就存在于人体之内,可以称作心力。
但是,在动心力攻击目标时,却要做到无神无元,也就是说,要在一种无意识的状态下功,才能使本身所具备的能量最大化。
这种状态,有点像举枪射击,要在完全忘记扳机时才能扣动扳机,才能达到指哪打哪、一举摧毁目标的目的。
通过这几句话,墨云还现,这本书所述的大乘心学,主要是教人忘记自己的神经元,忘记自己身上所具有的僵力,惰力,死力,以及一切有可能受到自然条件和客观因素影响、限制心力挥其威力的物质之力,只听从自心的召唤,自心的喜欢,修炼神武,才能达到大乘之境。
墨云目不转睛地望着这四句话,结合自己过去对神武的钻研与理解,细细品味,时不时有所觉悟,时不时看见眼前一片光明,犹如看见佛光降世,脸上也时而陷入沉思状,时而浮出喜悦之情。
过了一阵,他似乎感觉自己已经吃透了这四句话的精义,便又翻到第二页,见第二页所载内容已然是这本书的正文,写的是“大乘神武心学第一章‘去力术’”,心道,这就对了。既然练习大乘神武的第一步,是要忘记从父母那里得到的原始之力,就应该有一个类似‘去力术’的功法,帮助修习者达成这个目标。否则,光凭修炼者的主观愿望是很难完成的。
毕竟,每个人都是靠原始之力吃饭、穿衣、走路、干活,已经养成了路径依赖,很难不重复老路。
他见自己的领悟与书的谋篇布局不谋而合,只道自己的认识与着述者想要表达的思想保持了一致,没有偏差,不由地心中多了几分自信。
他带着这种自信,满怀期待地向标题下的正文看去,可是,随着阅读的深入,他不由地皱起了眉头,因为他看见正文所载的全都是有关生活起居之类的常识,并无可资学习的内容。
再翻到第三页,竟也讲的是一样的内容,不由地连连摇头。
“这心学大师以前的书行文甚是简省,通观全篇,无一赘字,怎么这本书却写得这么烂?除了那四句像模像样的话外,其余全是些废话。”
“这第一章‘去力术’,比前面的序言更是无法看下去,竟然如健康杂志一般,讲一些睡觉、穿衣、喝水、吃饭、行路之法,啰哩吧嗦,拖拖沓沓,哪里像是一本武学专着?”
“难不成丁一禅老先生是想靠码字赚钱不成?”
“这……这都写的是什么东西嘛?”
“简直像是老年痴呆写出来的?”
墨云一边表情烦躁的哗哗的翻书,一面不住地哎声叹气,弄得整个房间都弥漫在一种沮丧的气氛中。
丁无双被这声音吵醒,烦躁不安地呓语嘟囔了两句,呼地扔来一件东西,打在墨云额头上。
“嗯……呀,吵……死人啦!”
“你在……说什么呢?”
“读……我爸的书,又骂……我爸,你找死吗?”
“再说……一句,把你轰出去。”
说着,玲珑玉体一转,一双杏眸迷迷蒙蒙,贵妃醉酒一般瞄了一眼墨云,再次合上长长的睫毛,将美丽的脑袋陷入蓬松柔软的枕头中。
墨云噤了声,将挂在额头上的东西取下来,看见那东西样式精巧,三角形,蕾丝边,中间只有一条丁字窄边。
“啊?”
“这都什么啊?”
“这样的东西也谁便乱扔得的吗?”
他愕然望了望横陈在床上的覆在被窝里的美女曲线,嘴角咧了咧,心道:
“难不成是祼睡吧?”
“是不是每个女人睡觉的时候都这么神经大条?”
“怎么连老师也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