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念之深吸了口气,强压心头狂喷的怒吼,牢牢的警告自己万不可因为一个连面都不敢示人的登徒浪子而动怒,那是多么愚蠢的作法!
“再说了,上回你压我身上的时候,不也没觉得男女授受不亲么,嘿嘿,我倒觉得,我们授受也很亲哪。”
‘喷……’一腔狂风嚎火呼啸而上,直接焚烧了她最后一丝理智,宫念之一句不发,整个身子已是如啸风般狂飙而上。
这无耻的贱男人,该死!
有了前面一段经历,男人已经做了充足的准备,而且宫念之已经被激怒的几乎失了理智,眼下的招数大多都是力道狂猛,凶悍十足,却失了刚刚的灵巧劲,更让他看的破绽连连,他躲的轻巧,闲暇之余,还不断的啧啧赞道,刚刚摸到的纤手温腻柔滑,舒服极了。
宫念之眸光嗜火,若光是这眼神就能杀人,眼前的男人不知道被烧成几回灰烬了。
‘嘶……’两人你来我往,宫念之一招风劲狠辣的掌力,没有扫到男人,却扫到了大红嫁衣的一角,她顺势揪住了那件大红嫁衣。
而出乎意料的是,男人见宫念之已经揪住了嫁衣,却没有松手,反而揪得更紧:“这么漂亮的嫁衣让我多欣赏一会都不行啊?宫大小姐不会这么小气吧?”男人揪着嫁衣大半部分,像个小孩子般,占有的搂到怀里抱紧,那动作哪里像个正常的大男人,让人哭笑不得。
而宫念之自然见准了时机,也发现了男人似乎对这嫁衣情有独钟,虽然对这珍贵完美的大红嫁衣丝毫没有在乎过,但正因为眼前的男人揪着不放,宫念之一股执念腾起,不服输的劲也上来了,非要跟男人杠上了。
宫念之使劲扯住嫁衣一角,不动如山,也不撒手,两人各执一边,电光火石在中间波动。
一声极细的撕拉声,可怜精美的嫁衣不堪负拉,发出即将被撕裂的预兆声。
虽然这衣服是她明日要穿的,但她一点也不介意它被当场毁掉,宫念之勾起嘴角,冷笑溢出。
而另外一头的男人一听到这声音,眉心一紧,竟比当事人宫念之还紧张,倏地松开了大手,一派无奈又惋惜的叹道:“好吧,我认输,可怜这么美的嫁衣被撕坏了可就太暴殄天物了,而且,没了它,宫大小姐明天岂不是没有嫁衣可穿了,若因此嫁不了如意郎君,我可就罪过了。”
宫念之看着他,嘴角轻抿,实在看不透这男人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心思,能拿性命不知死活的挑衅她,却因为一件嫁衣自愿认输,该说他脑子有病更合理一点。
“咚咚咚……”门上传来急切的敲门声,随后便是秋华心急的呼唤:“小姐,小姐你在里面吗?出什么事了?”
男人耸耸肩,可惜的说道:“唉,看来不能陪你玩了,宫大小姐,再会了。”身影一跃而起,如来时般毫无声息的从原处飞了出去。
这才是他的真正实力吧!来去无影,悄无声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宫念之自然明白,能有如此内力的人,身手必定惊人,想杀一个人更是易如反掌。
刚刚他若是运上半分内力,只怕她根本近不了他身边分毫。
宫念之转身,将门打开,秋华心急的冲了进来,一见屋内一片狼藉,桌布珠钗散落的到处都是,眼光立刻森冷起来,戒备的抽出手中长鞭,警惕的盯着屋内每个角落。
秋华内力不凡,虽然住处离她房内还隔了两个房间,但多年习武养成的习惯让她一向浅眠,如今该是听到他们打斗的声响才急急赶来。
见屋内没有可疑之人,秋华才匆忙转身,紧张的问道:“小姐你没事吧?”
宫念之摇摇头,回到桌前坐下:“秋华,今晚之事必须三缄其口,谁也不能说,将房内收拾一下,不要让人看出痕迹。”
“是,小姐。”
秋华利索的动手,一屋子的散落物在她手里被整理的干干净净。
宫念之起身拾起地上的那件大红嫁衣,翻开一看,果然!因为刚刚的撕扯,腰线处和手肘处都已经裂开了一道长口子。
她抬头问道:“秋华,你可会女红?”
秋华愣了愣,尴尬的回道:“小姐,秋华自小习武,这些女儿家的细活着实没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