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早川橞子究竟几世修来的福分,来来去去也算得上老搭档了吧?
竹内春颇有些苦中作乐地想。
“大人找我什么事?”
不忍来硬的,便决定润物细无声地给她灌输一些防范之心。
“这里是那所都城?”
“什么都城呀,就是处乡野村庄!”
果然。
“有发现什么不对劲吗?”
阿橞露出迷惑的表情,瞳眸清澈,一派天真的傻样。
“能有什么不对?倒是他们家居然顿顿能吃上肉……”
竹内春忍不住埋汰她:“你一天到晚吃那么多怎么没见长两块肉。”
“什么嘛,还不是因为得背……”春大人不喜欢别人说他体弱,阿橞咂嘴,委屈的哦了声。
见她还是一副迷迷瞪瞪的傻样子,竹内春干脆敞开窗户说亮话:“你看看你身上穿的,这屋里摆的,那狗身上戴的是普通乡野能得到的吗?”
犹如警钟,只见十四五岁的少女哗啦白了脸,大惊失色地看着他,抖嘴道:“那、那是……”
“出去打听打听,待落日时分跟我呆一个屋里。”
阿橞慌里慌张地退下,走时连门都忘了关。
要说橞子姐,初遇那会儿多靠谱啊,怎么年轻时候总这么咋呼呢。
双手握住门扇,竹内春抬眼看见一个女人。
是家主的儿媳。
她倚在回廊上,与他隔了数米距离,一双眼黑漆漆的,一动不动地看着他,身上套着件宽大衣袍,却怎么都盖不住高高鼓起的肚皮。
在门合上那刹女人竟然笑了。
脸皮下陷,笑得只剩皮没有肉。
真叫一个毛骨悚然!
系统在脑内尖叫,竹内春被它吓得直哆嗦,脑中闪过各色电影画面,等穿堂凉风贴着皮肤直往衣里钻后才暗道粗心,该让橞子拿两把防身的武器回来。
通过感应至少确定屋里是没有任何咒灵怨气的,他走到屏风后面看到两个一男一女的纸扎娃娃堆在木椅上。
猩红的腮,黑漆漆的眼,一张嘴几乎咧到耳根后,瞧着十分惊悚。
桌子中央燃着一盏灯,只不过烛火微微,一副随时要断掉的样子。
等阿橞回来时,竹内春吩咐她锁紧门。
令人没想到的是人虽然天真却极惜命,橞子从宽大的衣袖里拎出两把菜刀递到他面前。
望着菜刀竹内春沉默了。
“你真的很棒。”
这夸赞简直让阿橞立地飞升!
她乐呵得不行,满脸通红暗道果然还是现在的大人可爱!
“说吧。”竹内春合上书。
“一开始他们死活不肯透露,但我一报大人您能死而复生就个个来求问能不能解决邪神!”
“邪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