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前出任务时被诅咒所伤。”
“伤口用针线缝合?”
“嗯。”
“很疼吧?”
“还好。”
屋里安静下来,忽然竹内春伸手抚摸那处凹凸不平,睡眼惺忪地说:“总感觉在哪里见过。”
摁太阳穴的手停下,数秒后恢复如初道:“小的也有这种感觉。”
“对谁?”
“对您。”
竹内春注视着他,隔了会儿偏头窝进他怀里闷声道:“困。”
“那小的……”
“头疼。”
“……好。”
“丸君的家乡在哪里?”
“小的没有家。”
他不相信,“人怎么会没有家呢。”
丸轻声道:“我的命是山田家的。”
屋外连片大雨,轰隆淹没了一切声响,室内静谧,栖息在他腿上的青年红着眼尾,惆怅道:“我与丸是一样的啊。”
一样的谎话连篇,似真似假,又一样的流离人间,心怀目的。
隔日细雨朦胧,青山连绵成一幅水墨画卷。仆从将行李收拾齐备,号声响起刹那牛车发动,然行到半路滚滚浓云盖顶,天色瞬间由灰变黑,疑似要刮风的样子。
山田羽织担心他的身体,赶到他的轿前要同乘。
竹内春神情淡漠,没应话只清浅地勾了勾唇。
轿内光线昏黄,映着那张天君般的脸多了几分难言的艳丽,山田羽织呼叫微紧,神色痴呆地望着竟有些移不开了,最后在侍从丸的帮助下上了车。
此行有山田羽织的双亲,还有一个年仅六岁的胞妹,山田夫妇老来得子,多多少少有些骄纵她,眼见要刮风了,那丫头不肯憩在轿内,闹着要像哥哥那样下车。
仆从们纷纷劝阻,这一劝小孩更是变本加厉,时间便如此拖着,路上伴随车队的叫停与孩童的哭吼,花了比往常多两倍的时间才抵达附近的乡镇。
注意到他在看自家的小妹,山田羽织靠过去,手臂状似无意地环住他的腰,“小心些脚下。”
竹内春回神想躲开,恰时丸朝他伸出手,他便紧紧抓住那只手跳下了轿,头也不回地丢下面色难看的山田羽织随人群朝住所走去。
乡镇的住宿条件比较简陋,大概是少有人住的原因,整个屋子都是挥之不去的霉味。
晚饭在房间里独自吃完后竹内春来到澡室,听着系统放的音乐泡了近一个小时,浑身的皮都红了才肯踏出池子。
穿衣时和风门毫无征兆地被人拉开,竹内春手一抖,系带险些落下地,他匆匆系上,回头便见山田羽织颇为遗憾的神情。
遗憾?
竹内春险些没恶心吐,他冷着脸从人身侧走过。
“春君洗好了?”
“嗯。”
“那……”
“抱歉,我有些困了。”
山田羽织神情有些难堪,显然接一连三地吃冷屁股令他多少有点恼怒。
夜里果然下了暴雨,回程的时间又得延后了。
六叠榻-->>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