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礼这会儿总算清醒了大半,点头同时将裹在自己上半身的毛毯解开,随后右脚撑地,按着轮椅扶手借力站起来,单脚跳了一小步,顺利将自己换到旁边沙发上。
江霖本想去托她一下的动作默默收回,转头对正在帮自己挂外套的接待说:“把订的蛋糕送过来吧。”
“好的。”
接待应声后离开,虞礼目光从被轻轻带上的房门转移到吧台处,江霖正在取杯子准备倒温水。
“真的有蛋糕啊?”她开口才发觉在车上睡了一觉后嗓子更哑了,现在声音听起来好像被砂砾磨过。
“不然跟你开玩笑呢,”江霖快步走过来,把八分满的杯子塞她手里,“先喝水,待会儿再把药吃了。”
虞礼眨巴眼睛:“还要吃药啊。”
江霖居高临下地在她脑袋上揉了一把:“那不然呢。”
虞礼又问阿丰大哥呢,江霖说他住隔壁,因为这间套房只有两个卧室。
门铃响时江霖正在其中一间卧室的浴室里,他没关浴室门,虞礼坐在客厅听见清晰的水声,同样他在浴室里也能听到门铃在响。
“你乖乖待着别乱动啊!”以防她行动不便还要逞能,江霖想都别想首先高声喊道。
虞礼嗓子哑了喊不出来,只好在心里默默答应了一声。
又过几秒水声停止,江霖手上拿着条毛巾快步走出来,先把毛巾递给她,继而转步去开门。
毛巾是湿热的,刚被他用热水绞过,虞礼将皮肤紧绷的整张脸埋进去,终于感到舒缓。
还以为门外是送蛋糕的接待,结果进来的是身着便服的医生,手里还拎了个大大的医药箱。
虞礼望向江霖,江霖没坐,就站在沙发边抱着胳膊。
“别这么看我,”他表示无辜,“已经答应你不去医院了。”
确实没去医院,但也没想到他直接把医生叫来了。
这一晚上折腾了好多人……任由医生蹲在身前为自己扭伤的左脚做简单检查时,虞礼微微出神地想着。
“应该是轻度扭伤,还好没伤到骨头,这段时间注意少走路,两周左右差不多能好。”
检查结果让江霖隐隐悬了许久的心总算安定了些,多问了几句注意事项,连这几天有没有什么要忌口的问题都刨根问底。
医生走前留下好几样药,外敷内服的都有,江霖重新去吧台接了杯温水,把水杯递给虞礼的同时,另一只手拿走她手里已经凉了的毛巾,一连串动作将人照顾得无微不至。
虞礼吞完药片,双手捧杯,仰头看着正蹙眉认真研究喷雾药剂的江霖,突然觉得今晚要是没有他,自己应该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想着想着,鼻子又要发酸。
“踝关节这个一天喷……”
江霖拿着拔开盖子的喷雾刚准备叮嘱她,稍一偏头,却对上她又红了一圈的眼眶。
怎么又变成兔子了。
他“唉”了声,下意识道:“今晚眼泪超标了,再哭就要收费了啊。”
这句威胁倒是有点作用,兔子小姐眼泪是硬生生忍着没掉下来,但这副泫然欲泣的模样看着更可怜了。
试问这谁受得了。
江霖立刻心软得没一点脾气,塌了塌肩,又变成哄人的语气:“……开玩笑开玩笑,今天你过生日你最大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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