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子给他倒酒,高浓度的白色液体注入杯中,明成佑手一推,“换红酒吧。”
况子还以为是自个听错了,“你不是吧,今天可是好日子。”
“白酒太伤身,我现在开始戒了。”
“哥们,你近期不对劲。”况子轻拍明成佑肩膀在他身侧入座。
明成佑接过别人给他斟好的红酒,他嘴角若有若无勾起道弧度,话语内深意难测,“你不会懂的。”
“呦,三少连酒都要戒掉,前段日子不才说戒女人吗?”旁边有人插话进来。
傅染闻言,抬起头不由望了眼明成佑。
明成佑给她夹些热菜,“饿的话先别吃太冷的,”他照顾完傅染后,这才放下筷子,“之前没女人是因为我戒掉了,这会身边有,我还戒什么?”
况子端起盛满白酒的杯子灌了口,似乎喝的是凉水。
眸光内的黯淡令人捉摸不透。
在况子的眼里,明成佑这般带傅染出来,对尤应蕊实在不公平。
他始终难以忘记,当初留在明成佑身边的并不是傅染。
别的玩伴不若况子跟明成佑之间二十几年的情分,三少换个女人是理所当然的事,管什么当初陪不陪呢,只要玩得高兴就好。
况子左手搭在明成佑椅背上,“我能问问,你这会是真的还是假的吗?”
自然,这话说得极轻,隔开个座位,傅染压根听不进耳中。
明成佑啜口红酒,潭底的认真扫入况子眼里,“你说呢?”
况子被明成佑眸内迷幻至深不可测的幽暗给深深吸附住,陡然在这刻,他明白了尤应蕊那天为何会有如此巨大的恐慌,明成佑那原本坚不可摧的对傅染恨之入骨的决绝,不知何时竟被悄然腐蚀成一块块令人惶恐不安的犹豫。
更甚至,他眼里另一种想法已然在滋生。
“三少?”
明成佑举起手里的杯子,唇瓣豁然启开抹笑,“今天不是来为我庆祝的吗?来,干杯。”
况子心里落不下忐忑,大半杯白酒一饮而尽。
傅染跟这群人几乎不搭,她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倚靠身边男人的关系,她用不着忙来忙去敬酒,酒桌上的这一套她向来是厌烦的。
是个人都看得出来,明成佑把傅染捧在了什么位子上。
“三少,就这样定下来了吧?”一个平日玩得还算不错的朋友过来敬酒,手指了指他身边的傅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