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天总是在夜总会里醉生梦死的……我们申家怎么能……”老人终于涉及到正题,情绪激动不已。okanshu
“哼!醉生梦死?”申麒渊顺手打飞门口的一个中国明代花瓶,凶狠、忌恨地目光震慑得老人也是一身寒气,“您有什么权利指责我?!嗯?因为您的干涉,我跟我今生唯一的挚爱擦肩而过!”
“你……”老人结巴地挪了挪身子,紧张地睁圆眼睛——这是第一个这样对他大不敬的人!竟然是自己最爱的孙子?
“我?……我这里疼!我这里疼得喘不过气!……”申麒渊咚咚有声地敲打着自己的心房,一层水雾蒙上来,“您……就当我……死了吧!我……已经死了……”
“咣!”申麒渊决绝地摔门而去,架着飞车隆隆开远。
“这……这个孩子……”老人兀自被关门的轰鸣声震呆着,半天缓不过来。他闭上眼睛,靠在沙发上,用皴粗的老手按压着自己银白的头发,陷入了深思。
“难道……真的……是我做错了?……”
没有人回答,只有一个个打扫的佣人按部就班地悄声走过。
富丽堂皇的偌大的别墅竟然死一般静寂。
申麒渊在一家夜总会停下车,放荡不羁地向门口走去。他紧身的黑色羊皮茄克随着灯光散发出豹子般凶狠、冷漠的气质,修长结实的牛仔裤处处暴露着主人的超然绝俗。
门口几个浓妆艳抹的女人看到这个暴富的帅哥走来,争先恐后地抢过去抱起男人的胳膊,把自己一身的嫩肉都紧紧贴着这个散发着狂野男人味的身躯上。这个男人的眼睛幽深、难测,有一股摄人的邪恶,还有一股说不出的忧愁藏在他深邃黯淡的眼光中。
“申少爷,今天让我陪您吧?”一个长发的大眼睛撒着娇,声音听上去悦耳动听,宛如潺潺流水。
“嗯!”申麒渊不置可否地径直入内,一眼也没有看他今晚答应下的那个兴奋不已的幸运儿。
“申老大来啦!”几个帮派的家伙们赶紧低头鞠躬,惶恐不安地偷看老大的神态。这些天,首尔各校的帮派人物都纷纷遭受重创,拜这位老大的所赐,一个个住院治疗休息。听说申老大情绪极为不稳定,大家都提着一颗心绕远再绕远。
申麒渊连点头都吝啬得不点一下,穿过花红柳绿的劲舞人群,顺手推开挡路的阻碍,朝着最里面的包房迈进。
“先来二十瓶烧酒!”申麒渊刚刚坐定沙发,就朝服务生点酒。“其他的菜按照老样子上就行!”
“是!”服务生赶紧飞跑出去,丝毫不敢有一刻的怠慢。
“申少爷……您看看我嘛……”大眼睛自信自己的美貌足够吸引所有的男人,主动软绵绵地靠近申麒渊,拉起他的手放在她的胸脯上。
“嗯……”申麒渊不为所动地抽回自己的手,向后一仰瘫在沙发靠背上,眼睛却迷蒙不已地看着某一个未知的地方。
“我叫缨子。”缨子不甘地凑过去,窝在男人的怀里,“申少爷,我很会按摩的,我帮你按摩按摩,好吗?”女人两手柔软地触摸着男人的大腿,竭尽全能地勾引着这个全韩国首富!
“出去。”男人闭上眼睛疲惫得下令。
“什么?”女人难以置信地撮起小嘴,手下依然动作着。
“滚!!”男人竖眉眦目,烈火燃烧。
女人吓得一个屁股蹲在地上,慌张地拾鞋而逃。
待到李锡函他们几个赶到包房时,看到的是一个醉醺醺的申老大,和一个不知所措的服务生。
桌子上歪歪斜斜的酒瓶子触目皆是,连地上也满是空瓶子!申老大自己喝掉多少酒精啊?!
“这……这位先生……已经不停地喝光二十五瓶烧酒了……”不是害怕他喝多喝醉,吓坏服务生的是他一言不发地灌酒架势和他眼中猜不透的怵目惊心的凶残、狠毒、萧瑟……
“天哪!”锡函打发掉服务生,示意几个弟兄分散坐在老大的四周。
“麒渊大哥?今天还要我们相陪吗?”最近都是这样,锡函他们都跟着老大练出酒精抗敏度了。
“嗯?……”申麒渊已经有些恍惚,摇着头打量着问话的人,“哦!是锡函啊……喝!”
“大家都陪着大哥喝酒吧!”锡函下着命令,也拿起一瓶烧酒咕咚咕咚灌起来。
第二批二十瓶又报销了。在座的男人们都有些醉态了,电视的嘤嘤嗡嗡声加上男人们嘻嘻哈哈声,显得气氛不再冷淡、僵冻了。只有申麒渊越喝越烦闷,越喝越清醒!是对伤痛意识的清醒,对伤口记忆的清晰!原来不是一醉解千愁啊!身体是醉倒了,语言是醉傻了,行为是醉夸张了,可是……想要忘记的一切反而更加明晰地在眼前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