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别人奇怪还可以理解,毕竟没见识过。可当初我第一次来建康的时候,你就在身边,亲眼目睹了萧玉姚婚礼弑父的大戏,萧氏宗室玩这些真是很熟练,见怪不怪而已,你到底在感慨什么啊!”
刘益守满脸古怪的看着羊姜询问道。
“也没感慨什么,就是觉得女人一辈子过得好不好还真是靠运气。徐昭佩所托非人,故而有今日之磨难。还是阿郎你对我们好,这一比较差距就出来了,跟阿郎比起来,这萧绎就啥也不是了。”
羊姜忍不住抱着刘益守的胳膊撒娇道。
“哼,都是当母亲的人了还这么不稳重,该罚。说吧,你是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刘益守眯着眼睛,看着羊姜娇媚的脸庞问道。一只手顺着对方光滑修长的脖子向下抚摸着。
“要不,我去换那件兔耳服再来?”
羊姜媚眼如丝的询问道。
“一件怎么行?我要你换十件!”刘益守板着脸说道,眼睛盯着羊姜的腰身乱瞟。
……
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
萧绎出兵攻打周边郡县又缩回去的事情,如今在建康已经是满城风雨。无论是刘益守的亲信手下,还是那些中立派,都是眼巴巴的关注着事态发展。
而萧绎派遣萧方等来建康“述职”,再一次拉低了藩王们的下限,让世人看到了这位手握重兵的湘东王,究竟是何等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事有不谐就推儿子出来顶包送死,无论是什么朝代,类似的事情在世人眼中都是令人作呕与遭人鄙视的。
这就好像刘益守前世的时候,父亲和儿子驾车撞人了,父亲替儿子顶罪那是人之常情,儿子要是被父亲推出来顶罪,那可就要糟人耻笑了。
但世间的残酷往往不以人们的意志为转移,就好似扫帚不出马,灰尘也不会自己跑掉一般。萧绎这般有恃无恐,并不会因为世人的唾弃与谴责就会羞愤自尽。
正在这节骨眼上,三十日一次的大朝会如期举行。
疏通广陵(扬州)到彭城之间运河的拨款又增加了,不仅如此,杨愔还提议在沿着运河的关键节点设立水次仓,用来囤积货物,并以此为契机,发展运河周边的生产。
新式漕船的选取,采用“招标”的形式,向建康周边和三吴地区的船坞下订单,无论是世家控制的,还是朝廷所属的官办船坞,都可以试制。
方案一经录用,便会大规模采购以替换现有型号驳杂的漕船。
然后在不同河段使用什么样的漕船,也作为法令的形式公布了出来,拿到朝堂上讨论大略,再交给尚书省制定细节。
然而,这些看上去很重要的国策,却根本没引起朝堂内外的波澜。众人所关注的事情,只有一件而已。
怎么处置萧绎!
所有人都只关心这件事!
因为现在梁国国内的实权宗室,除了萧绎以外,就剩下远在巴蜀的萧纪,和远在广州等地的萧纲了。如何处置萧绎,关系到将来朝廷会用怎样的手段去对付其他宗室。
这是一个很好的示范。
“吴王殿下,湘东王作为宗室大员,不思如何报国,反而横行乡里,还攻打周边郡县。
微臣建议,派兵前往临湘城,捉拿湘东王到建康受审!”
刑部尚书崔暹义正言辞的出列,用铿锵有力的言语,抛出来刘益守一党早就准备好的提案!
把萧绎抓到建康受审!不跟他讲什么“骨肉亲情”,上来就直接梭哈!
“湘东王毕竟是先帝(萧衍)的子嗣,宗室桀骜不驯,也不是一日两日了,这些事情要处理,来日方长,可以徐徐图之,何苦要撕破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