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穆有些虚弱的对身边的亲兵招了招手说道。
……
济南郡的战报,送到了临济城的李元忠手里。李元忠将封隆之和陈元康等人叫来,将信看了又看,然后询问了送信的崔暹,最后又去牢房里看到了如假包换的,已经变成疯子,整天在叫嚷“错不在我”的邢杲,这才相信,刘益守居然依靠自己的力量就干掉了邢杲军主力。
确认了这件事后,他们的第一反应是:这不可能!
没错,刘益守之前确实是在济水和黄河之间的“阴阳渠”打了邢杲一闷棍,这件事有点偶然,也有点运气成分。
之后,又在平阴打了一场漂亮的伏击战和反击战,邢杲为了止损,败退回了高唐。这也可以解释为邢杲不清楚刘益守和他麾下部众的实力,有些轻敌了。
而最后这一次,邢杲亲率大军攻打济南郡巨合城,用兵是非常谨慎的。老实说,如果一板一眼的对打,那么刘益守也确实拿邢杲没什么办法。
能把对方拖在济南郡,已经是最好的结果,包括陈元康在内,谁也没想过,刘益守会依靠自己的力量单独去解决邢杲。可对方就是这样,他就是做到了,你可以不信,却不能否认这样的事实。
“你说这邢杲吧,也算是一方枭雄。之前朝廷派兵都不能平定,反而损兵折将。结果这次,一个山洪,把邢杲军给埋了,说出去你能信?”
封隆之整个人都有点不好了,之前他也看出刘益守确实有点本事,但也不是说连老天都罩着吧?这有点不讲道理了。
“崔暹临走前私下里跟我说,是刘益守派人在武原河上游修筑水坝,等暴雨的时候,再开坝放水引发山洪。而邢杲军主力所在的高坡,正是容易山崩的地段。你要说巧合,这也真就是巧合。
可是,你相信世上有那么多巧合么?”
陈元康面色淡然的问道,手里把玩着一块玉佩。
李元忠和封隆之二人沉默了,正如陈元康所说的,世上哪里有那么多巧合啊,巧合都是表面的,私底下斗智斗勇,才是真的。
“而且刘益守给我们抛出来一个大难题。邢杲现在在我们手里,相信以刘益守的智慧,定然已经将此事宣扬得四海皆知了。
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去光州,还是等荥阳的消息?”
陈元康面带嘲讽,李元忠和封隆之二人都带愧色,不敢跟他对视。
“元子攸再怎么说,也是魏国的天子。之前我们可以说是邢杲军势大,孤军深入太危险需要万全准备,可以按兵不动。
但是现在,邢杲已灭,光州是无主之地,我们不动手,也会有人要动手的,这件事耽误不得。”
李元忠沉声说道,看到邢杲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他们之前的谋划,彻底没用了。连邢杲都疯了,河北世家要下注,也得有棋子才行啊!
陈元康将手里的玉佩丢给李元忠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二位,接下来光州北海等地,只要把邢杲推出来,应该不需要费什么力气。这里不需要我了,我也要离开了啊。要是我在军中,河北某些人估计得恨死我才是,毕竟邢杲是他们的人啊。
这种得罪人的事情,我就不掺和了。”
陈元康打了个哈欠说道,昨晚上城里找的那个年轻貌美寡妇真是很生猛,他到现在都腰酸背痛的。
“那你要去哪里?”李元忠问道。
“自然是哪里热闹去哪里啊。这魏国的乱局啊,还远远没有到头,我也要找点乐子啊。”
陈元康对二人行了一礼,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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