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芊羽姑娘,你也无需再说什么。”经过几番试探,叶宇已经看出了柳芊羽的破绽:“你与断袖袭人的凶徒是什么关系?”
柳芊羽神情不定,眼神几经躲闪,强作无知道:“小女子不知公子说什么,什么断袖凶徒,真是莫名其妙……”
叶宇见柳芊羽一口否认,于是沉声道:“据叶某所知,本县附近没有黄槐树,叶某也是机缘巧合之下,在土地庙的院中见到此树。黄se槐花飘落一地甚是静美,可是这槐花竟能飘荡几里之外,落在芊羽姑娘的髻之上,这真是怪事奇谭哪!”
“……”柳芊羽回想此前河岸边,叶宇伸手摘她髻上的一幕,顿时不知该如何作答,毕竟方才她已经言明从未听过土地庙。
“单凭这些或许并不能说明什么,但让叶某觉得奇怪的是,芊羽姑娘一脸焦虑的在河岸徘徊究竟为了何事?而且在与姑娘近距离接触之下,姑娘身上所散的味道,除了应有的芬芳之外还有淡淡的汗渍味道。
如此就让叶某疑惑不解了,清晨的河岸冷风习习,而你又是衣着单薄轻盈,那到底是何缘故,让姑娘你在清晨仍旧香汗淋漓?”
“……”叶宇的连番问,让柳芊羽顿时无语以对。
若是早有准备或许能够从容回应,可是她根本就没有想到,白天两人的偶然相遇,竟然让眼前的叶宇起了疑心。
叶宇冲着柳芊羽,冷冷的继续说道:“平常女子听闻能够跳出青楼火坑,恐怕早已是求之不得!叶宇如今在这清流县,论家境、外貌乃至才华,相信也不会有人拒绝叶某的提亲。你既然不是主动沦落风尘,却情愿留在青楼不愿离去,足以说明你并不平常!”
叶宇从佘侗诚的口中得知,这黄槐树在本地极为少有,能在荒废的土地庙见到,已经是极为难得的事情。
因此叶宇就想起柳芊羽髻上夹杂的槐花花瓣,很有可能是黄槐树落下的槐花花瓣。若真如他的推测,那就很有可能柳芊羽此前来过这土地庙。
也正因为有了这一系列的疑惑,他才决定夜间到醉春楼一探究竟。
其实当叶宇怀疑柳芊羽的时候,他自己也是为此吓了一跳。不过经过白天里的偶遇与分析的种种,也不由得他不怀疑柳芊羽。
又加上方才的几番试探,他觉得此事肯定与柳芊羽有着关系。
如今回想起来叶宇都觉得有些好笑,白天若不是潘之所邀请他参加什么聚会,他也不会前往清流河。
若不是李墨有意刁难的奇葩题目,他也不会在河岸遇到柳芊羽,也就不会在两人近距离接触后,无意之间现一些蛛丝马迹……
许久未有说话的柳芊羽,并没有直面回应叶宇的问题。
而是怔怔的望着叶宇,美眸之中隐有复杂之色道:“你方才说的……,只是为了试探我?”
叶宇被柳芊羽异样的眼神,看得有些很不自在,于是开口道:“我只想知道,当日助我的黑衣男子,究竟与你有何关系?”
“呵!叶公子真会说笑,你说的黑衣男子我又岂能认识?”柳芊羽此时面如寒霜,丝毫没有方才的温润笑语,说起话来也清冷了许多。
叶宇微微皱眉,压低声音拧声道:“他曾询问叶某左臂之上是否有胎记!”
“这你应该去问断人衣袖的贼子,或许他们是一伙的!”
“可是土地庙中生了命案,死者也是撤去了衣袖,而你应该去过土地庙!”叶宇依旧毫不放弃的追问道。
柳芊羽却轻哼了一声,嘲讽道:“那又如何?小女子是去过土地庙,可这又能说明什么?至于为何去土地庙,又为何有意隐瞒,我想不必一一向你解释吧?”
“没错,这并不能说明什么……”
叶宇倒是没有想到,这柳芊羽如此难以对付,于是道:“可叶某若是将此事告知衙门,我想此事应该不会善罢甘休!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杨大人若是急于破案以求政绩,你也未必得以周全。此案数月未能侦破且蔓延甚广,而你甚至有可能成为此案的替罪羔羊,到那时你的后台恐怕也很难保全你!”
话音刚落,柳芊羽的神色大变,双眸闪过一丝迟疑。似乎挣扎了许久,柳芊羽这才正视叶宇:“你似乎很会推理?”
“能这让这断袖袭人的事件蔓延整个滁州,又岂会是你一人?”
叶宇一脸平静地回应道。当日刘远山在天香酒楼,说及滁州诸县都有这等怪异事件时,他就知道这件事情并非一人所能做到。
“叶公子知道的倒是不少……”
对于叶宇能够知道这么多,倒是让柳芊羽感到一丝诧异。
随后整了整思绪,这才郑重道;“你猜得没错,清流县的断袖袭人一事与我有关,不过土地庙的命案非我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