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杏雨说道:“小姐,大喜啊,原来许家又来提亲了,这会子都来了媒人都来了两回了。”
听说许家来提亲,玲珑心里纳罕,和许庭深的亲事早就尘埃落定,怎么又重新提起了?她很着急,想问个清楚,可眼皮却是沉甸甸的,怎么也睁不开,她想说话,喉咙里像是塞了铅块,格格作响,却说不出话来。
她急了,这是怎么了,不过就是寻常烧而已,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又有一个声音响起,尖锐得像是在吵架:“你们金家若是舍不得请大夫,那就提早说啊,人都这样了,你们还不当回事,请御医,我这就请御医过来!”
这女子的声音很熟悉,可玲珑却想不起这是谁,她也没能再想,又是一阵晕厥,她便没了知觉。
等她再醒来时,依然睁不开眼,她又听到那个女子在说:“有架子床吗,拔步床,如果都没有,抬张罗汉床过来,她睡不得火炕,她的病都是睡热炕睡的!”
热炕?这女子是谁,她是大夫吗?她怎么知道自己不喜欢睡火炕?
等等,我好像和谁说起过,和谁呢,脑子里像是一团浆糊,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玲珑就这样一会儿清醒一会儿迷糊,可在别人看来,她一直都在睡着,怎么叫都不醒,高烧不退,只靠灌米汤维持。
等到她终于醒过来时,已是十日之后了。
“小姐,您终于醒了,来人啊,五小姐醒了!”
玲珑要过了好半天,才知道生的事。
加上之前她卧病在床的日子,她已经病了半个多月了,而最后的这十天,她一直高烧不退,昏迷不醒。
“这是哪儿?”玲珑环顾四周,这不是她的闺房。
杏雨声音哽咽:“大夫说您的病就是睡热炕睡出来的,冬天时还好,进了二月天气转暖,您睡在热炕上身子就挺不住了,再加上您心里郁结,这就一病不起。咱府里的屋子都是土炕,只有容园里先前三太太这里是架子床,奴婢斗胆,就给您搬到这里来了。。”
玲珑也认出来了,这里是容园的厢房,她刚从老宅回来时,就是住在这间屋子,对面就是母亲先前的房间。
府里一直传言冯氏的病是能传染的,她虽然不受宠,可若非她以前就在这屋子里住过,单凭杏雨一个小丫鬟,谁又敢把她送到这里来呢。
“你们真是不用麻烦,只需别再烧火,让那热炕凉下来就行了,没必要搬来搬去的,你把我搬来这里,想来一定是挨骂了吧?”
杏雨固执地摇头:“我挨骂没关系,只要小姐的病能好起来,他们就是把我卖了,我都不在乎。还有啊,花雕姑姑说了,一定要给您搬到床上,架子床拔步床都行,对了,御医就是她请来的,您的病是御医给看好的呢。您不知道,御医来的时候,老太太和三老爷都给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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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的病也好起来了,小伙伴们,除夕了,百病全消,大吉大利!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