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想了想,问道:“您说她会不会变得杯弓蛇影了,那枚白玉环可能是太皇太后,或者当年的太后赐的,被人偷走了,她担心让人拿了做些什么事,便弄个假货戴在手上,若是有人问起便死不认帐。”
前世时她是见过这种人这种事的,有一次她偷了一颗中世纪的古董项链,一个星期后,在报刊上看到那位夫人戴着一条一模一样的项链出席宴会,以至于她的雇主大雷霆,还以为她拿假货应付差事,为此还请了专家鉴定,她偷的是真的,而这项链原主人戴的那条无疑是假货。
颜栩笑道:“谁知道呢,不过她现在犹如惊弓之鸟倒是真的,听说母后最近常常召她进宫,每次都说些无关紧要的事,有一次她出宫后没有按原路返回,居然沿着内城转了一圈才回府,那样子倒像是怕让人跟踪似的。”
南阳郡主只是个见过大世面的后宅妇人,当年她为太子牵红线,也是想给丈夫儿子谋个好前程,太子不是普通皇子,他是未来的皇帝。
这个女人不但胆子大,而且还有算计。
可惜就如颜栩所说,她没有想到太子会那样短命。
玲珑最终也没把南阳郡主约她去永济寺的事告诉颜栩。
她就盼着颜栩快回木樨堂,让她独自静一静,把刚才颜栩告诉她的那件事好好想一想。
可颜栩不想就这样轻易放过她,好不容易把丹丹轰走了,如果自己什么都不做,那也太亏了。
但玲珑却像是神游太虚,任他又亲又摸,她还是不在状态。
这让颜栩很不高兴,自从玲珑怀了丹丹,他就觉得自己的春天来了,两人虽然不像以前那样夜夜粘在一起,但玲珑漫不经心中显露出来的柔媚让他心动不已,床第之间都是他主动的,自从圆房以后,玲珑从没有拒绝过他,而且渐渐地还会回应他,从没有过今天这种情况。
他不是寻常的夫君,他是从小到大说一不二的皇子,见玲珑冷淡,他的心情陡然不好了。
起身下炕,头也不回地走了。
玲珑见他走了,这才长舒口气,整整髻,坐在临窗的大炕上,望着窗外开得一片片的蓝色矢车菊,呆呆地出神。
静宜女史会不会听错了?
与冒夫人有染的人,不是皇帝而是死去多年的太子?
不论这件事真假与否,冒夫人是颜栩真正的生母,这却是千真万确的事!
如果冒夫人真的与太子有染,那颜栩的身世。。。。。。
想到这里,玲珑的脑子里乱得就像长了草,她用手支着头,忍不住呻|吟出声。
怎么会有这样的事?真的会有这样的事吗?
皇子?皇孙?
那丹丹和她以后的弟妹又算什么?
一一一一一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