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是个大晴天。
梁嘉月醒的时候外面阳光正好,就是自动窗帘到时间自己打开有点刺眼罢了。
盛星还没醒。
前天陪谢静宜喝了一晚没有好好休息,昨天又胡闹了一通,此时还沉浸在梦乡。
离得过于近,黑发被阳光照得毛茸茸,胡乱的搭在额前。皮肤好的过分,脸上细小的绒毛都一清二楚。梁嘉月无聊地数着他浓密的睫毛,心里盘算能不能移到自己身上。
她小心翼翼地挪开盛星的手,蹑手蹑脚地下床,才发现自己没有拖鞋。
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赤着脚先去把窗帘拉上。
又发现自己身上没裤子,哀怨地看了眼床上睡着的人,进衣帽间找了条裤子先下楼了。
然后和正在客厅收拾的华人女管家四目相对。
请问从顶楼跳下去怎么样?
梁嘉月觉得这辈子都没这么社死过,谁明白在女管家手上看到打包袋里自己的衣服是种什么感受!!!
女管家秉持着良好的职业操守,一边指使旁边的人赶紧换沙发,一边问她:“小姐换洗的衣服已经拿来了,这些您还要吗?”
然后又看她赤着脚,叫旁边的人把衣服送过来顺便拿双鞋。
梁嘉月脸一红,脚趾都透着无措,摆摆手连忙接过印着奢侈品牌logo的袋子进了卫生间。
她懊恼的在里面翻找新牙刷,拆了后挤上牙膏塞进嘴里,满脸生无可恋地随手扎起头发,磨磨蹭蹭地开始洗漱。
换好衣服又在里面待了一会才出去,换沙发的人已经走了,只剩女管家在摆早餐。
她坐过去,白色大理石餐桌上摆满了各类食物。
梁嘉月看着她,疑惑地问,“他吃那么多吗?”
女管家手顿住,温柔的摇摇头,“少爷吃的少,但是每次都不说吃什么。久而久之习惯性的给他准备花样多一点,量少一点。”
梁嘉月撇撇嘴,少爷病嘛这不是。
女管家动作很快,和她点点头,“那就不打扰您吃早餐,请慢用。”
梁嘉月应了声,也没准备等盛星起来一起吃,随手拿了个牛角包,咬了一口开始胡思乱想。
昨晚上床其实是意料之外的,但做了就做了,也没有后悔,反正都是和他。只不过好像顺序错了,好歹有个真情流露环节,然后说些什么,不管和不和好,在不在一起,得走个过程吧。
她又咬了一口面包,不过也无所谓。
但现在真的有点尴尬,接下来该做什么,先道个歉还是表个白。不行,表白还是要挑好时间,不能这么随意,又把他伤到怎么办,要不还是在他醒前先跑。不跑的话等他醒了下来说什么?啊啊啊啊啊啊啊,好烦。
梁嘉月暴躁地揉了揉头发。
盛星洗漱完下楼就看到女生坐在餐桌前,咬着面包胡乱揉着头发,嘴角还有一点面包碎屑。
他径直去冰箱拿了瓶水,然后坐到女生对面,看着女生一脸茫然的表情。
盛星嫌弃地挑着早饭,最终拿了片牛油果烤吐司,抬眼看她,刚准备说什么就被女生打住。
“不用,不用负责,都是成年人。”
盛星:………
他看起来是要讨论这个问题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