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么?该不会是,有什么误会的吧?”
师师听到此处时,不由得大吃一惊,立刻惊讶的问了一句。
却见宋逸只是轻轻摇了摇头:“不是误会,那是亲眼所见。当时她带着她院里的丫鬟太监们,在一处僻静处抓住了那个才人,而后先是扇了她一阵耳光,等到扇的差不多了,就命太监开始仗责,那个才人在那里惨叫,她就坐在一边幸灾乐祸,直到后来那个才人再也叫不动了,晕了过去,而我,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才得知,匆匆赶过去时,那才人双腿已经废了,抬回到自己院里后,不几天就死了。”
师师听到此处,更是满脸的不解:“可是,为什么啊?是什么让她们之间有如此大的仇恨呢?”
宋逸却又是微微摇了摇头:“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一切只因为她的性格改变而起,因为前几****偶然现那才人也略同文墨,故而与之走的略微亲近了一些,所以她便嫉恨在心,那日随便寻了个理由,就开始蛮横作恶。”
“、、、可是、、、”
师师又感觉自己无语到不知说什么好了。
但宋逸却只是接着自己的话语继续说了下去:“这件事让我非常生气,也对她感觉非常的失望,当场控制不了,了很大的脾气,并且吓唬她说要把她的双腿也打断算是一命还一命。她很害怕,当场晕倒在地,谁料就是这个节骨眼上,替她诊脉的太医却说,她怀孕了。这在当时算是喜事一桩,因为我性格所致,一直以来并没有特别宠幸的嫔妃,所以也就没有子嗣,这突如其来的喜讯,应该说会让我感觉开心惊喜。只可惜、、、”
宋逸停顿了一下,蹙了蹙眉,继续声色凝重的说了下去:“只可惜,因为她之前所做的那些事情,我的心底却没有太多喜悦的感觉,对她的感情也并没有就此加深,反而开始渐渐与之疏离,偶尔前去探望,也跟一般场面上的应付无疑,所以,她更加对我怀恨在心,不但没有因为自己所做的事情反悔醒悟过,反而开始走上了一种极端、、、然后,在她怀孕三个多月的时候,因为有一晚命宫女前来请我过去夜宵,而我刚好那晚有事在忙,实在没办法脱身,所以,她为了报复我、、、就、、、就、、、”
宋逸说到这里的时候,额头上开始渗出了滴滴汗珠,眉头蹙的紧紧的,看得出来,他很痛苦,就像是在揭开一道久远的伤疤一般。
“皇上,如果你难过,就不必再说下去了,我其实并不想、、、”
师师见状,不觉间有点心疼,就立刻想要阻止他。
但他却依旧只是摇了摇头,还是坚持说了下去:“毕竟过去了很久,其实也真的没什么,只是提起来的时候,还是感觉、、、其实你应该猜的出来,一个思想走到了极端、已经尖锐到一个死角落的人,她能做出来的,到底会是些什么。”
“可是、、、”
“她私自服用了堕胎药,害死了我们的孩子,而这么做的原因,仅仅是为了,报复与我、、、”
宋逸说到这里的时候,面色有些惨白,牙齿咬得紧紧的,目光中仍旧有着许多压抑着的忧伤与愤怒,看得出来,事情虽然过去了很久,但留在他记忆中的伤疤,却是根深蒂固的。
“哦,我明白了,听起来,是有点太走极端了,你也不要太难过,我其实只是、、、”
师师看着他的难过,忽然有些内疚,为什么非要提起这个早该已经搁浅了许久的话题?为什么非要揭人伤疤才可以呢?就算现在她了解了一切的真相,又能怎样?生的早就生了,死去的也早已死去,了不了解真相,又能如何?
“不,我并没有难过,也自以为早都将这些不愉快丢失在记忆里面了。只不过,现在再提起来时,还是未免有些替那个孩子、、、觉的可惜和不值,也在反省自己年轻时,稀里糊涂,就犯下那么大的、无可饶恕的错。所以,自此之后,我便开始不再对宫里任何一个女子动心,也不再碰任何一个人的身体,我开始了与她们每一个人真正意义上的逢场作戏与名义上的夫妻生活,没想到几年过去,反而一切安好,至少,她们不再为了因为我宠幸了谁、跟谁有了孩子而争风吃醋、相互残害,虽然这,也许只是我自欺欺人般的借口罢了,但却也、、、失少会让我心安理得一些。”
宋逸说到这里的时候,忽然停顿了下来,久久的沉默着,像是陷入了极大的沉思一般。师师有些茫然,走过去时,却冷不防的现,他呆呆的注视着窗外的夜色,两行清泪,却悄无声息的挂在脸上。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他落泪,看上去那样平静、沉默,却又是那样的无奈至极。师师心中那种心痛的感觉,忽然晕染开来,变成了最后终于犹豫着伸出手去,搂住了他的颈部,将他的额头贴在自己怀里,就像一个母亲搂着自己的孩儿一般,想要给他一些安慰和鼓励。
宋逸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就也伸出手紧紧搂住了她,两个人就这么默默的贴靠在一起,相互依靠着,过去了很久、、、
“师师,你知道吗?有一段时间,我真的好怕、、、”
良久之后,宋逸又开始讲话,声音很轻,听上去却也很是沉重。
“你是说?”
师师便也轻轻回应了他一句,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此时在想些什么。
“就是你性格大变的那段时间,我有时候真的有一种错觉,我怕你会重蹈了某人的后辙,我甚至都后悔,后悔当初让你来到了后宫,更后悔稀里糊涂的,就让你住在了这里,因为这里、、、这里便是、、、”
“我知道,这里就是许贵人一开始时的住处。其实我早就知道了,只是一直没有向你问起过而已。”(未完待续。)